这回也是一样,石静推他,他就给她揉,轻声说着情话哄人。
只不过少年时情话,暧昧而朦胧,婚后变得露骨多了。
“掌珠,我想了。”耳珠被他含住,黏黏腻腻,不光腿软,腰身也柔软下来。
石静用最后一丝理智,偏开头,却被人吻上了脖颈。
衣襟被解开的时候,她羞赧地提醒他:“还没用晚膳。”
“都怪你秀色可餐。”说完一口咬上去,石静闷哼。
可能顾忌着她的身体,怕她错过晚膳饿肚子,只要了一次便停下来,叫了水。
陪着他胡闹也不是一次两次,之前几次见人端水进来还会羞得藏起来,现在石静已经能够让人伺候清洗身体了。
胤礽很想代劳,好话说了一箩筐,什么怕她脸皮薄难为情,石静再不敢用他。
仗着她害羞,给她清理身体的时候,便宜占尽。
前几日竟然在清理时,又要了她一回,连着叫了两回热水。
她的脸早就丢尽了。
晚膳端上桌,石静没动筷,拿眼看胤礽。
胤礽拿起筷子又放下,终于想起回答问题:“皇上训斥了大阿哥,说他办差不利,越过大阿哥把讨债的差事直接交给了四阿哥和八阿哥。”
“四阿哥和八阿哥都是能干的,你可别小瞧了他们。”石静印证了心中猜测,这才拿起筷子用膳。
因为追讨国库欠债事,大阿哥错过了上战场刷军功机会,如今又把这个差事丢了,惠妃能好受才怪。
皇上这回御驾亲征,彻底剿灭噶尔丹,往后恐怕难有战事,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
而此次随行的三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都在没有大阿哥衬托的前提下,各自发挥所长,立功受封是早晚的事。
同样被追讨欠款耽误,没有机会上战场四阿哥和八阿哥,也从协助办差,变成了主办。
一旦差事办成,也有机会封爵。
反倒是大阿哥这个皇长子,大千岁,没能上战场,连差事也办不好,被皇上训斥。
丢脸不说,还丢了封爵机会。
惠妃一生要强,怎能不急。
惠妃病了,无法主持小选。宜妃抓住机会狂吹枕头风,也没能如愿掌权。皇上思虑再三,定下由德妃主持小选,荣妃和宜妃协办。
“别看欠条多,钱却是不多。只不过借钱人大多是本家,不是伯祖父,便是叔祖父,有出五服,有还没出,就有些难办了。”
不然皇上也不会轻易开国库借钱,胤礽笑:“老四今年才及弱冠,老八刚刚上朝站班,无人头前开路,如何能把差事办成。”
也对,历史上四爷追讨欠款的时候,差不多到而立之年。类似伯祖父,叔祖父长辈几乎都走,阅历增加,难度反而降低了。
真正困难的地方,不过是欠款更多,涉及人员更广。
如今四爷才及冠,便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也应付不来。
“既然如此,皇上为何做出这样的安排?”话问出口,深谙帝王心术石静心中早有了判断。
抬眼看胤礽:“莫非想试探你?”
胤礽知道石静聪明,却没想到她能聪明到这种地步,连圣心都能立刻算清楚,他自己也是想小半日才悟出来的。
“皇上立我为太子,却又将重要的差事均分给诸皇子,历练他们,对外的说法是给我培养助手,其实也有留后手意思。”
万一他不成器,或英年早逝,不至于后继无人。
石静懂胤礽意思,怕他说出来难过,立刻接上话头:“皇上可以养蛊,让诸皇子相争,胜者为王,却希望你能善待一众兄弟,做到兄友弟恭。”
“有点难。”说到这里,胤礽忽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
皇上自己养蛊,却不希望胤礽这条大蛊吞吃其他蛊虫。要知道,如今这罐蛊,除了三阿哥,都盯着太子之位呢,一个个盯到眼蓝。
且个个实力不俗。
皇上拘着胤礽,刻意培养一众皇子,放任他们一次次咬上来,不是让胤礽等死吗?
历史上,太子胤礽就是这样被人一口一口“吃没”,精神长期紧绷,最后几近疯癫。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蚕食,却什么都不能做,换谁都得疯。
胤礽能撑到三十几岁才疯,都算心理强大了。
思及此,石静同样没了胃口,可日子总要过下去,就得这样一天一天地熬。
人是铁,饭是钢,处境已经很操蛋了,再不吃饭,身体都要垮了。
因为要说体己话,屋里没有留人伺候。石静亲自给胤礽盛了一碗笋干火腿老鸭汤,推过去:“鸭汤滋阴润燥,笋是上回黎百玉进宫送的,永安笋干,炖汤最是鲜香。”
当初石静反对石文炳续娶,还是他从中说项,才让她改变了主意。婚后,石静一直在为他筹谋,很少关注娘家。
胤礽不放心,派人暗中盯了一年,发现黎百玉对石青和石争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