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陈机灵,去安乐街那边一问,才知道贵舍所在。”
“可惜,你居然不在,宋大师在门口一等就是十天!”
说起这些事情,他仍旧感慨万千,道:
“左兄,你当真深藏不漏,深藏不漏啊……”
他眼中着实是有些复杂的,须知,宋大师何等人物,对于他孙女的疾病,城内出名的医师、炼丹师不知找了多少,但都是束手无策,岂料李安居然能治!
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宋大师纡尊降贵,去等待他人十天之久。
后来,宋大师实在等不了,也是对他百般嘱咐,让他一定要帮忙打听到李安去处。
李安闻言,有些吃惊,“宋大师等了我十天?!”
“罪过,罪过!岂能让这等大师如此久等……左文罪该万死!”
但他话音刚落,外面已经传来一道苍老雄浑的声音:“左道友何罪之有!”
只见一个白袍老者已经走了进来,小陈紧随其后。
“宋大师,您可算是来了!”
蔡潮起身,恭敬地迎了上去。
李安也是一动,当即上前见礼。
“左文见过前辈!”
宋明章却亲自上前,双手扶起李安,浑浊老眼之中,带着一抹激动之色,“道友不必多礼,快,蔡老板,麻烦你准备一个安静的包厢,我要和左道友畅谈一番!”
“对了,今天不喝茶,喝酒,麻烦你上两壶最好的酒!”
……
包厢之中。
蔡潮小心翼翼地作陪,宋明章和李安也坐下。
“小友赠方之恩,老朽没齿难忘,来,老朽敬小友一杯!”
宋明章开口,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李安急忙也随之喝了一杯。
“小友,不知你那药方,是从何而来?老朽当真好奇的紧,明明样样东西老朽都知晓,但却没想到组合起来,能有如此奇效……”
他老眼中带着好奇之色。
李安却一笑道:“前辈,其实这药方……还是您给我的。”
“啊?”
“前辈,《辩丹要术》第七十九页有云:‘丹者凝草药之精,化为一炉,而去其杂’,而《识草诀》第八十三页有载:‘毒者,草之杂气也’,而在下对毒药颇有研究,曾读过《毒典》,毒典有载,某洲有大能,得癔症,以‘魔魂草’救之,魔魂草者,毒也……”
李安侃侃而谈:“故左文特知,毒若是所用得当,也是救命之物!”
“而‘阴溃’之疾,以其症论,需用‘阳春草’、‘固元根’等物,但这些东西,若是用来炼丹,其杂气其毒便会被清除,便少了一些东西,故而,只能成方不能炼丹,而且,需要用上等灵药总统毒气,以免生乱……”
他平静地说着,宋明章听得不住点头,同时眼中不断有惊讶之色闪过!
他能看出来,李安读的东西……当真非常多!
而且,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理解,能够把不同书籍之中的知识结合起来,灵活运用。
这非常难得!
这么多年来,不知多少人以“求知”之名,曾向他投书自荐、或登门拜访,甚至有人曾在他门外长跪三天三夜。
实际上,宋明章已到晚年,也不是没有动过收徒的心思,但那些人,无一例外——功利、浅薄!
而李安,读书是真的读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