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秦军有何惧的?”
“当年我虽你大父又不是没杀过秦人,但你要明白,现在局势跟过去不一样,秦人独得了天下,嬴政更是威望如山,这些年秦人北伐匈奴,南取百越,军队实力并未衰减多少,而今更是南北各拥兵十万,你真以为秦人跟那枯草一样?一把火就能灭了?”
“狂妄无知!”
“枉我过去这么器重你。”
“你就这般德行?让你平日多读书,你这书都读到狗肚子上了。”
“真是气煞我也!”
说着。
项梁已忍不住想动手。
一旁的范增连忙出手制止了。
他朝项藉使了个眼色,项藉这才不情愿的离席出去。
项梁道:“范兄,你对项藉太惯着了。”
范增笑着道:“年轻人嘛,本就血气方刚,冲动在所难免。”
“不过项藉说的其实也没错。”
“我们这些年对秦军太过忌惮了,甚至畏之如虎,若一直是这个心态,等日后真的面对秦军,恐也会十分束手束脚。”
项梁点了点头,叹气道:“我又如何不知?”
“只是形势比人强。”
“眼下我项氏,乃至整个六国贵族,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跟秦人决一死战,也实在机会不大,这才不得不隐忍,只是这些年,秦廷对地方的控制力愈发不力,这才给了我们积蓄实力的机会。”
“但还不够。”
“秦廷依旧太强了。”
“天下对秦廷的积怨也还不够。”
“我项氏只能继续等。”
范增对此颇为认可,沉声道:“项兄所言甚是,眼下的确不能风头太过。”
项梁迟疑一下,道:“那齐地怎么办?”
范增冷声道:“当年秦楚大战,齐国就见死不救,这次就让齐人自己去面对吧。”
项梁点了点头。
另一边。
韩地,颍川。
张良坐在屋舍内,屋内燃着炉火,他看着一份布帛,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最终沉沉叹气了一声。
他起身,负手而立,缓缓道:“官山海,秦廷是为谋取钱粮,大秦恐是想借此改变疲敝现状,原本此事当成为六地合作的机会,可惜随着王贲的身死,一切也就戛然而止了。”
“一松一紧。”
“却是不知对天下影响几何。”
张良抬起头,遥遥望向天穹,眼神颇为深邃。
这时。
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张良心神一紧,在听清脚步声后,又重新坐回了席上。
“子房兄,大喜事,大喜事。”
何瑊兴奋的跑了进来,手中还挥舞着一份布帛。
“王贲死了。”
“真是天助我等啊。”
张良摇摇头,沉声道:“何兄,恐非是如此。”
“王贲之死,利的是秦。”
原本还兴奋的何瑊,脸色当即一滞,疑惑道:“子房兄,你何出此言?王贲乃天下名将,他若身死,对秦军的士气打击很大,这难道不是对我们有利吗?”
张良正色道:“王贲本就身染重疾,也早已不能外出领兵,对天下的实际影响已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