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同你一道去太虚堂、獬豸堂请调文书。”
“职责所在,还请见谅。”他在祝灵犀生气前笑了一笑,“毕竟,在特殊时期一口气带三个外宗修士来鸾首峰闲逛,实在很奇怪。”
祝灵犀抿了抿唇。
她没明白怎么就是“特殊时期”了,带朋友逛鸾首峰又有哪里奇怪。
“既然师兄坚持,那就请便。”她一板一眼地说。
“我跟你们一起去。”申少扬自告奋勇。
他感觉自己的朋友被刁难了——祝灵犀呆呆的,脾气太刻板,他觉得自己得看着。
富泱和戚枫也要同行。
谁知守卫修士连这个也不许,“只是去看一眼,何必一窝蜂都去呢?几位道友既然是来鸾首峰赏景的,就安心赏景,只需祝师妹和我去就行了。”
依然是那张毫无真心的笑眯眯的脸。
这回祝灵犀真的生气了,她声音很冷,“师兄究竟什么意思?”
一会儿问“鸾首峰有什么好逛的”,一会儿又要把她的朋友拦在这里,美其名曰“赏景”。
她声音含怒,在沉默安静的鸾首峰外倍显清晰,连玄黄之门附近的守卫修士都听见了,朝他们这里看来。
“怎么回事?”元婴长老威严的声音直传了过来。
“长老,”守卫修士恭敬起来,“这几人只有令符,没有文书,说是来鸾首峰赏景的外宗修士。”
“鸾首峰有什么好逛的?”元婴长老问。
祝灵犀气闷,元婴长老竟也说这样的话?
“取了文书再来。”元婴长老说。
守卫修士朝他们耸了耸肩。
祝灵犀紧抿唇。
“祝师妹,我劝你不要再辩了。”守卫修士说,“如今情况特殊。”
“何处特殊?”祝灵犀反问。
然而这守卫修士又笑了笑,竟不说下去了。
“行了,这样吧,你带一个朋友,咱们一起去太虚堂和獬豸堂,早去早回。”他说,“既然你申请过文书了,那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我跟你去!”申少扬立刻跳出来。
祝灵犀盯他一眼。
其实她还打算再辩的,申少扬这么主动请缨,她再拒绝,反而显得很心虚。
她板着脸,同守卫修士一起转身。
申少扬在灵犀角里安慰她,“你们上清宗就是规矩多一点的嘛。”
这话还不如不说。
祝灵犀眉头又皱了起来,她很认真地反驳,“这不是规矩多,这是刻意刁难。”
“规矩越多,刁难人的人就越多。”富泱和戚枫也在灵犀角里安慰她。
祝灵犀更如鲠在喉。
她想说,这完全不同,她总觉得奇怪。
但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就像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在鸾首峰莫名感觉焦躁。
“紧张什么?若是文书没问题,肯定不会刁难你的。”守卫修士一边走,一边闲闲地说,“你说你害怕什么?”
他还要喋喋不休,却忽然停住了脚步,毕恭毕敬,“大司主。”
祝灵犀向前方望去,徐箜怀那张青黑的脸果然就在眼前。
徐箜怀的目光在祝灵犀和申少扬脸上扫了一扫。
“这是去做什么?”他问守卫修士,“他们做了什么?”
守卫修士那副吊儿郎当、要笑不笑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头垂得很低,“大司主,这两人只有令符,没有文书,说是要在鸾首峰逛一逛,十分可疑。弟子是要去太虚堂、獬豸堂核查文书的。”
徐箜怀直白问,“他们要进玄黄之门?”
守卫修士头垂得更低了,方才那位元婴长老已十足威严,然而与徐箜怀相比,简直就和亲妈一样温柔,“并未。”
徐箜怀冷笑,“既然不进玄黄之门,你查他们文书做什么?”
分明是蓄意刁难。
大司主最厌这种事,“你叫什么?太虚堂弟子?分属哪一位长老?我倒要问问,为宗门当值,何以挟私刁难?”
申少扬眼睛瞪得老大——大司主在他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了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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