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干嘛了。”
“去你房间睡觉,我一个人睡不着嘛。”brian舔舔嘴唇,“你房间太冷了,床垫又硬,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呢,那种房间怎么能住人。”
幸好,林苟今后都可以享受庄园主让出来的半张床。
brian抹了一把脸,目光灼灼地看着林苟,“睡不着的时候,开着你的台灯,假装你坐在那里学习。有一次被巡逻队看到你房间亮灯,约翰逊管家以为主楼闹鬼。”
林苟:…
挤了沐浴露,在brian的胸前打圈,避开他的痒痒肉,林苟继续问:“你告诉约翰逊先生了?”
“当然没有!”
“我肯定是不会承认的。”brian理直气壮。
当然了,主楼发生的一切事情,庄园主都拥有最高解释权。
他眼里的得意转瞬即逝,垂眸看着认真给他洗胳膊的林苟的侧脸。
要怎么承认呢?
承认他是失去爱人以后是如何发了疯,着了魔地想他?
还是要承认他养护了十年的爱人,把他丢下了。
兵荒马乱的一天,一切都糟透了。
脑袋里蹦出许多新的问题,停滞的,没有头绪的。
但brian很快就梳理出,其中最最最重要的事情。
他看着关掉灯后,躺在身边的林苟,才放下心来。
他们没有分床睡,结婚的夫夫都要睡在一起,这样才对。
brian直挺挺地躺在他自己这边,双手交握在腹前,像下一秒就能被摆在棺材里。
冰冷的海水,咸涩灌进喉咙,黑暗像厚重的墨汁,胸腔被挤压得只剩尖锐的疼。
就在意识快要模糊时,远处映出熟悉的身影,brian拼命伸长手臂,手臂越来越沉,巨浪从身后狠狠砸来,身体背猛地拽向深海,旋转、下坠。
“林苟!”
brian从梦里坐起来,伸手只摸到一片冰凉的枕头。
披上长袍,brian跳着跑出去,走廊尽头漆黑一片,只有一明一灭的猩红。
远处巡逻灯的光线下,勾勒出林苟夹烟孤寂的侧影。
跑过去,走进那片黑暗前,“你,你怎么不在房间。”brian放缓了脚步,“我醒来找不到你。”
一呼一吸,过了半晌,林苟才发出几个低哑的音节:“睡不着。”
他放下夹着烟的胳膊,扭头望向brian,“做噩梦了?”
他太了解brian了,brian鼻尖瞬间酸了,“我们不要吵架,你不许半夜不在我身边…”他低着头,像个知道错了小男孩,一步步走近,“你明知道我会害怕,会做噩梦。”
“别动。”林苟吐出一口烟雾,仰着下巴指示他,“就站在那儿。”
正如他了解brian会做噩梦一样,他知道brian会玩很多手段,蛊惑的,撒娇的…
brian立刻不敢动了,身后走廊的灯因为长时间没有感应到声音而熄灭。
一时间,只剩下猩红灯颜色和沉默的气息。
因为站在冷风里的原因,林苟咬着烟的嘴唇哆哆嗦嗦,他知道brian的疲惫,尽量平静地开口。
“布雷奇家族,财富和权力的代名词,我一个一穷二白,创业四年才刚还完欠款的男人,按理说应该是我想拼命绑住你。”他说完,轻笑了一下,“说出去别人都不信,怎么好像是你更怕离开我。”
“我就是怕!”brian立刻接话,“是我更怕的,更害怕你离开我。”
那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害怕林苟有危险的,恐惧林苟离开的,发了疯失去理智的…
只是布莱恩。
林苟心头一紧,从嘴里拿走烟管,“可我不会讨好你。”
“你不需要这么做。”
“我帮不上你。”
“是我更需要你。”
“我才刚有了家…你就要跟我离婚,我留不住你。”
泪水终于落下,brian知道这些是林苟对他的惩罚,是他故意对自己心脏射出的箭。
“留得住,我爱你…”他跑过去,用力抱住林苟,“我爱你,永远爱你…像永不干涸的普顿河。”
林苟没有回抱他,brian伏在他肩上,抽泣着说:“我到底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弥补。”
“我是布莱恩,在你心里只是布莱恩,对不对。”
他仰头,绿眸浸满泪水,像被打湿的猫咪,“可我不知道啊。”喉咙漏出细碎的呜咽,“我不知道怎么单纯的,只作布莱恩。”
他想到以前,哭声里带着说不出口的委屈,“你总批评我,不会说话,不会尊重人,你说要教我。那也请你教教我,怎么单纯地做布莱恩。”
林苟抿着唇,紧紧盯着他,“只是布莱恩?”
“是的。”
“布莱恩是谁的?”
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