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开家长会的时候,曹洪妈妈可愁死了。”梅锦抬眼问,“怎么了,你跟他熟悉?”
“嗯,一块儿出过任务,挺能说会道的一个人。”
卫生打扫好,知微很快正常报道入学,梅锦和梁满仓照常把她的书皮包好,写上科目姓名,日子就在小孩上学、大人上班中一天天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路边的树就冒了新芽出来,温暖的春天便如约而至了。
这天,知微满头是汗地跑回家,一到家就先抱着搪瓷杯喝水。
梅锦见状忍不住皱眉:“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呛着。”
“没事妈妈。”知微喝完,袖口在嘴角一抹,将水渍擦干。
梅锦嘴角抽了抽:“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习惯?妈妈不是给你装的有手帕吗?用袖口擦也不嫌脏。”
“我自己的袖口,一点也不脏,妈妈你瞧,真的不脏。”知微拽着自己的袖口就要往她面前送。
“那也不行,这是坏习惯,擦嘴要用手帕擦,马上你就要变成脏孩子了,不光用袖口擦嘴巴,还要用袖口撸鼻涕。”
“我才不会呢,擦嘴巴和撸鼻涕不一样。”小家伙狡辩,她现在上了学识了字,歪理一堆一堆的。
梅锦不跟她挣,从柜子里拿出巧克力说:“要不要吃这个?首都的江阿姨想着到你生日了,特意给你寄的。”她现在还三不五时跟江医生林大嫂通着信,有时候互相寄点当地才有的特产之类。
“这是什么?”知微没见过巧克力,眼睛里都是好奇。
梅锦笑着掰下来一块,塞到她嘴里:“含着化,跟糖差不多,甜甜的,微微带点苦。”这时候巧克力可十分珍贵,他们这边是买不到的,江医生给她们寄来了一小盒,里面总共十小块长条状的巧克力。
“妈妈好好吃!”知微眼睛都亮起来,牙齿被染得黑黑的。
梅锦也掰了一块吃,久违的吃到熟悉的味道,她也不由幸福地眯起眼。
她俩一共吃了半块,还有半块留着给梁满仓和满银回来吃。
知微吃完后回味着,遗憾自己化得太快,暗暗发誓下次吃的时候绝对要特别小口,慢慢品尝。
她还没彻底从巧克力的美味中回神,看着作业本突然想起自己有事要跟妈妈说。
“妈妈,我们学校要开运动会了。”
“是吗?你们学校还有运动会呢?”梅锦把白天晾干的衣服收进来叠好放到柜子里。
“对啊,但是齐老师说运动会只有二年级以上的年级才能参加,我们一年级只能当啦啦队。”知微边说边遗憾叹气,用橡皮把本子上的错别字擦掉。
梅锦笑了:“哪天开运动会?到时候爸爸妈妈去看你当啦啦队。”
“啦啦队一点也没意思。”知微鼓着脸,“要是我们一年级也能参加比赛就好了,听说到时候要比跑步、跳远,还有扔铅球呢!”
“那要是你能参加,你最想报什么项目?”
知微笔头抵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我都想报,我跑步跑得快,班里的同学都追不上我,我跳远也很厉害。”
听着她一点不心虚地自己夸自己,梅锦忍俊不禁,捋了捋她炸毛的马尾辫,安慰说:“那等明年你就能参加了,到时候爸爸妈妈去给你当啦啦队。”
“还要等一年,一年要好久啊。”知微到现在也才活了六个年头,一年要占她生命的六分之一了,对她来说可不就要好久嘛。
“那也没办法,谁让你们一年级不能参加呢。”
等梁满仓下班回来,知微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要当啦啦队的消息告诉爸爸,梁满仓就先拉了梅锦进屋。
梅锦觑着他脸上的表情问:“怎么了这是?这么严肃。”
“胜军可能过来了。”
“胜军?他怎么这时候来了?而且什么叫‘可能过来了’?”
梁满仓把传达室收到的电报递给她,解释说:“娘说家里这段时间有些不安分,胜军一直说想来找我,家里没同意,他招呼没打一声从家里拿了几件衣服走了,家里估摸着是往我们这来了。要是过来,差不多也就这两天到,我已经叫人等在火车站了,到时候见了人直接接到家里来。”
梅锦看着电报皱皱眉:“这孩子,来就来,怎么能不跟家里人说,现在家里估计急坏了。”
“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梁满仓坐下,“就是怕他现在还不成熟,路上莽撞遇到什么不测。”
梅锦将电报收好:“应该不会,你先别乱想,他也那么大人了,知道轻重。”
梁满仓叫的人在火车站接了两天,接到了人,开车带回了师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