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这?样忙忙碌碌地悄然滑过,山间的天气一日?日?转凉,风里也带上了明显的寒意。
这?日?喂鸡时,何云闲瞧着圈里的鸡鸭,才惊觉它?们不知?不觉间又长大?了一圈,羽翼丰满,早已褪去了嫩黄的绒毛,已经几乎和成鸡成鸭没什么两样了。
他喂完鸡,一边吃早饭,一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向旁边的菜园。
园子里早已不是当初荒芜的模样,各种菜苗都往上蹿,长高了不少,叶片也舒展开来,绿意盎然。
雪里红、菠菜、茼蒿的叶子团团簇簇,辣椒苗也抽出了新?的枝桠。
还有当时买种子时小贩附赠的萝卜种子,如今也长出了毛茸茸的叶片,密密地挤在一处。
他当时特意在柴房附近种了一把?葱和蒜,方便?以后做饭取用,如今也已经长出蒜苗和葱苗了。
这?其中?,黄瓜苗的长势最为惹眼,向上伸展的藤蔓,最顶端耷拉下来,已有些无处着力。
再不给?它?们搭架子,黄瓜就没法?长了。
黄瓜是攀藤的作物,若任其在地上爬,不仅容易沾染虫害,结出的瓜形也不好看或是压根长不大?,更是占了其他菜的生长地方。
非要人搭起架子,引着藤蔓向上生长,这?样通风透光都好,结瓜也多,还节省地方。
他正想着,谢冬鹤已抱着一捆粗细均匀的竹竿走了过来,显然也已经想到这?件事了。
“该给?黄瓜搭架了。”他说道。
何云闲连忙站起来把?碗筷收好,和他一块儿?去菜园里,给?黄瓜搭架子。
他看着黄瓜苗旁边,雪里红长得有些密了不说,菠菜也有些枯黄的老叶,便?道:“这?些也得间间苗,打打枝杈和老叶,让它?们长得更壮实些。”
两人说干就干。
谢冬鹤主要负责出力,他将竹竿在每棵黄瓜苗旁稳稳插入土中?,上端交叉捆紧,搭成一个牢固的“人”字形支架。
何云闲则跟在他身后,提起柔软的黄瓜藤蔓,用柔软的麻绳松松地系在竹竿上,引导它?们顺着架子向上攀爬。
藤蔓上带着细刺,叶片也毛毛的,擦过手心时有些发痒。
得亏如今黄瓜苗还嫩着,上面的刺还不扎手,等以后摘黄瓜的时候可得小心些,不然被那?上面的毛刺儿?扎到,也得痒上好一会儿?。
余下的菜苗,也是该修枝的修枝,该修叶的,就摘掉底部发黄的老叶,好让苗子长得更壮。
忙完这?些,何云闲又去看了看鸡圈旁那?个用来堆肥的土坑。
经过这?些时日?的发酵,坑里的鸡鸭粪已然腐熟,颜色变深,质地也松散了许多,也没什么异味,正是上好的农肥。
“相公,肥好了,正好能给?菜园里的菜施施肥。”他招呼道。
谢冬鹤闻言,便?去取了锄头和簸箕来。
两人一个挖肥,一个撒肥,配合默契,将那?些肥料均匀地撒在菜畦间,撒料时不能直接埋在根下,那?样容易烧根,得在离根儿?稍远一点的地方撒。
施完肥,又细细地浇了一遍透水,好让肥力慢慢融入土壤,滋养根系。
待到所有活计忙完,日?头已西斜。
何云闲吃完晚饭,见谢冬鹤去林子里散步了,便?从柴房里翻出几株药草,这?是他前些天,管莫彦玉要的那?些药草,说是可以壮阳补肾。
这?几天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拿出来,今天谢冬鹤累了一天,他正好可以用这?些药草熬点汤药,给?谢冬鹤补补身子。
多喝上几日?,说不准他那?不行的地方,也能行一行了。
谢冬鹤吃完晚饭后去山里走了走,这?会儿?才一进屋,就看到他的夫郎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柔声对他说道:“相公,该喝…喝点热汤了。”
何云闲差点把?“该喝药了”脱口而出,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改了口。
谢冬鹤晚饭吃得饱,这?会并不饿,便?拒绝道:“我?明儿?再喝吧。”
可何云闲却执着地把?碗往他手里一推,仰头看着他,抿着唇不说话。不知?是不是月光晃动的错觉,谢冬鹤总觉得夫郎面颊绯红,一双乌瞳里也水润润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许是被这?碗汤的热气熏的吧。
谢冬鹤被他一双水眸看得心软,拗不过他,端起汤碗一口就干完了。
何云闲抿紧的唇,这?才松开了。
等到了夜里,谢冬鹤身上莫名?升起一阵燥热,起初他只以为是白日?劳作过度,加之睡前在山间行走,沾染了暑气。
秋夜渐凉,他想着忍一忍,待身子凉下来便?好了。
他悄悄撩开被子一角,想散散热气,又怕惊扰了怀里早已熟睡的夫郎,便?小心地将环抱着他的手臂抽回。
可忍了一会儿?,那?股热劲儿?非但不消,反而越烧越旺,直冲不该冲的地方去,谢冬鹤这?才发觉状况不对劲。
他额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