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再有礼哥儿邈哥儿两位孙子,也不是没有孙子孙女,便作罢了。
肇哥儿很顺利的就坐上自家船到福建。
九月中旬的时候,一家人总算是见到面了,妙真看到肇哥儿激动不已,长子的个头倏地一下蹿的很高了,从一个小小少年,长成了一位少年。
母子二人阔别重逢,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妙真帮儿子把脉,见他鼻翼三角区有黑头,额头长了两个痘子,话说不下去了,直接道:“娘等会儿帮你调些洗面散,你得注意干净才行。”
肇哥儿脸一红,摸摸鼻子:“儿子都是好的,您没见着邈哥儿,满脸痘痘,可吓人了。”
妙真摇头:“不成,还要开药调一下才行,你妹妹那里我是精心调理,你亦是如此。”
都是爱美的年纪,若是脸上坑坑洼洼,痘子发脓,到时候即便痘痘挤出来,脸上也有痘印,脸上看起来就脏兮兮的,这样就不好了。
肇哥儿没想到最后他娘关心到他的脸上,也是哭笑不得。后又听娘说她让人从吕宋找到了红薯,正种在沙地,他很感兴趣。
“你也懂稼轩之事?”妙真看向儿子。
肇哥儿笑道:“有几回我无事的时候随祖父一起去咱们家地里看过的,祖父还教我呢。”
“看来你来了,还真的是我的帮手到了。”妙真想平日她和芙姐儿到底是女眷,除了看病之外,往返也不容易,若是有肇哥儿在还真是事半功倍。
晚上,大家为肇哥儿接风,诤哥儿有自己的亲哥哥到了,一样样展示,肇哥儿都耐心的听着,很为自己弟弟自豪,又得知姐姐如今医术精进,连忙恭喜。
萧景时和妙真看着孩子们都在,夫妻二人都很满足。
肇哥儿来了几日都是吃的可口的饭菜,休息好了之后,每日被妙真压着用洗面药洗脸,擦疮肿的膏子,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清爽。
有肇哥儿帮她常去看红薯种植,妙真也稍稍放心了些。
但显然过了这两个月,红薯都只长出了枝叶,要结果实恐怕没这么容易。不过,能够长出枝叶,就是好的一步了。
既然红薯涨势见好,妙真照旧教芙姐儿医术,甚至此次义诊,也让她帮忙看诊,自己在旁边复核一次就好。
“纸上谈兵终究还是浅,你现在必须多看病,如此一来,你就慢慢学会应对了。”妙真道。
芙姐儿咬唇,又下定决心,学着母亲的样子,对第一个看诊的人道:“您是哪里不舒服?”
头一个来看病的人是抱着自己的儿子过来的,她哭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芙姐儿也很紧张,她想大弟弟已经是秀才了,二弟弟拜戚参将为师,自己跟娘学医术,若是没有成就,将来真是贻笑大方。
“你这小娃儿,年纪太小了,我这病还是让你娘看吧。”妇人竟然不肯让芙姐儿看。
芙姐儿没曾想到自己遇到的挑战竟然是这个,她忍不住道:“今儿是我义诊的。”
那妇人道:“如果是你看,我就不看了。”
芙姐儿立马看向妙真,妙真看那妇人道:“你不看就走吧,有志不在年高,当年我也是十二三岁就开始看病的。”
如此一来,那妇人才没好气的坐下来,芙姐儿心道娘亲威武,她从小就听说娘义诊或者看病从来不惯别人臭毛病,作为旁观者,她看的真爽。
这妇人得的是阴疮,是以不好意思说,芙姐儿这里正好有此药,是用麝香和杏仁烧了之后存在绢袋,赠送给她。
第一位患者离开之后,芙姐儿见妙真对她竖起大拇指,又信心满满了,这一日虽然忐忑,也有她不熟的,但有娘陪伴下,她竟然开始期盼下一次的义诊了。
她们母女二人是萧景时过来接的,萧景时每一次义诊都会亲自过来接,妙真见到他来,脚步都轻快许多。
“景时,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呢,正等你们回去了之后一起用。”
自从肇哥儿回来之后,如同倦鸟归林,一家人白日都各自有事,晚饭却是在一起用的。诤哥儿正说起他认识的小武僧功夫特别好,他远远比不上云云,肇哥儿也让人带着在附近游览一番,还拜访了名儒云云。
这是每晚家人们相聚最快乐的时光,芙姐儿也说起今日看病的经历,大家也都听的连连赞叹。
“娘,您自从到福州来了之后,许多您之前医过的病患找上门来,儿子真是与有荣焉。有一回我和同窗一起坐船回家,那位船娘知晓我是您的儿子,主动拿船食给我,还不要我的船资呢。”肇哥儿笑道。
作为父子,萧景时说话素来直率,肇哥儿却说说话很动听。
不过,妙真道:“船娘虽然是好意,可是咱们的日子颇过得去,就不必吝啬这些钱。”
肇哥儿忙道:“娘说的是,她虽然百般推诿,但儿子仍旧留下船资。”
“如此则好。”
又过了两个月,红薯结了小果子,这让妙真有些失望,但同时想着天气如此寒冷了,也难怪长不出来,正所谓春天播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