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打交道,失去用武之地,又拉起行李箱,飞往日本,干起老本行。
董只只断定陈嘉弼把金钱看得重的原因,想要替姐姐分担,如果她能赚更多的钱,改善家里生活条件,早点凑到买房首付,便可无需为钱的事发愁,可以安心念书。
这几年房价长得快,董只只的收入增长,跑不赢房价涨势。
公司尚在起步阶段,需要资金发展,赚的钱不全是她的,一时半会取不出来。
寒假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多挣点钱。
日本回来,一身臭汗,董只只卸下书包,从行李箱里取出几盒药妆,匆匆出门,与客户面交。
陈鼎之照例安置在胡秀莲家,董只只给陈嘉弼报了假期集训营。
集训营结束,陈嘉弼回到家,看到客厅里散乱的行李箱,知道姐姐已经回来,帮忙整理。
书包鼓鼓的,拉链没拉拢。
他拉开拉链,想要重新合上,目光落在一件布料稀薄的黑色蕾丝服饰上,拎起抖开,蓦然血气上涌,感到鼻腔内有液体在流淌,急忙仰起头。
居然是一件情趣内衣,艳红色、金属扣,空心裆、黑丝。
血气方刚的少年,看到此类物品,任谁都把持不住,更别提夜夜把姐姐挂在心头炙烤的陈嘉弼。
听到开门声,陈嘉弼慌忙把东西塞进书包,拉上拉链。
董只只进门,见地上有一滩血,陈嘉弼昂着头,坐在地上,鼻孔里塞了团纸巾,把他扶到沙发上,关切询问。
陈嘉弼说是不小心磕到,无大碍。
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臆想到姐姐换上情趣内衣,他在身后使劲干。
这画面太污,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董只只从书包里匆匆拿出几样东西,包括那件让他血流不止的污秽之物,又出门了。
临走前,她留下五十块钱,关照弟弟,不用等她吃晚饭,自己叫外卖。
有情况,陈嘉弼内心拉响警报。
董只只前脚出门,他后脚跟上,拦下辆出租车,跟在电瓶车后面。
计价器金额疯狂跳动,陈嘉弼内心极度恐慌。
姐姐没说去哪里,根据推测,一般她回国,若时间尚早,会与本地客户面交。
他吃不准,这一回,姐姐到底是去面交,还是别的什么交。
董只只骑得很远,再骑下去,要到日照了。
沿滨海大道,董只只每向前推进一个路口,陈嘉弼心里就紧一分。
朝夕相处,陈嘉弼并未察觉姐姐交男朋友,难倒是去打野泡?
陈嘉弼想到这里,全身抽搐一下,面容苍白,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骷髅。
小毛驴在藏马山旅游度假区门口停下,董只只边打手机,边往里走。
陈嘉弼的猜测得到验证。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怎么不知道?
是在日本结识的同行?还是某个客户?
陈嘉弼脑子一团乱。
他曾经想过,姐姐会在大学谈恋爱。
不过始终没有发生,时间久了,便没放在心上。
“谈个彪子!有这点时间瞎折腾,我把你俩的学费都挣回来了。你姐我是嫁不出去的人吗?真要想谈恋爱,中山路一条街不够排的。你个小崽子,读好你的书。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
陈嘉弼曾旁敲侧击过,这是董只只的原话。
董只只进度假村,在入口假山前站定,打电话。
没过几分钟,一名年轻小伙,凌乱烫发型,样貌形似权志龙的男子,出来迎她。
董只只跟随男子,进入酒店大堂。
果然,她就是喜欢权志龙这一款的。
陈嘉弼把指尖插进发梢,把自己的凌乱烫,搓得彻底凌乱。
发型乱,心里更乱。
出租司机催促,问他下不下。
陈嘉弼咬紧牙关,大声咆哮:“下个几把,回泰兴里。”
司机看出些门道,劝说他放下,早点看清对方真面目,是好事。出轨的女人,八头牛也拉不回来。自己本来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干他们这行的,早出晚归,让小舅子平时帮忙照顾帮衬,结果照顾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