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人的勾当,爷爷和二叔手段卑劣,不讲人情。”
纠结半天,听陈嘉弼这么一说,董只只火气蹭蹭冒出来。
她以为送走两兄弟,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差点被陈九堂骗了。
“妈咧个彪子,抢老娘的崽,活腻了!”董只只喷出一句山东特产,把啤酒袋往地上砸,遍地黄金肆虐,触手可及,却也冰冷彻骨,不值留恋。
她又把刚买的香烟,摔在地上,用力踩,直到板鞋脚底生疼,方才罢休,圈住陈嘉弼的肩,往楼上走:“放心,小老弟!姐不会再丢下你,鼎之他也休想带走!”
迈了两级楼梯,董只只回头望一眼,被碾成一堆碎渣的香烟,挠挠头:“再去买包烟。”
她在口袋里摸索,陈嘉弼已然没入夜幕。
他跑到杂货铺,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这是董只只给他一周的生活费:“老板,来包一枝笔,蓝壳。”
老板知道他是帮姐姐代买,正要伸手去货架拿。
身后陈嘉弼又说:“拿一条。”
这一回,董只只没有抛弃他,亲口称自己是他姐,叫他弟弟。
陈嘉弼积郁数月的阴霾,随着董只只一声大吼,消散在无尽的黑夜。
第11章
不用等一周,第二天董只只便打电话回复,让陈九堂死了这条心,两个弟弟一个都不会跟他走。
青岛是董只只的地盘,中宏置业在该地没有业务,保险起见,她下午逃课,赶在陈鼎之放学前,去学校门口接人。
陈嘉弼她不担心,能把人贩子耍得团团转,脑筋活络得很。
有些课老师管得严,董只只拜托梁晓,代为接送。
梁晓中专毕业,在社会闲散,做专职代购,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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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你记住,绝不能让老头把鼎之带走,实在扛不住,打我电话。”
“只只,我办事,你放心。”梁晓在初中,便是个精神小妹,最讲义气,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没人敢骑她头上。
一连三天,相安无事。董只只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挨训。
班主任絮絮叨叨,批评她上课打瞌睡,缺课严重,还在学校里做生意。
她读的是国际贸易专业,嬉皮笑脸,现学现卖:“您要我们学以致用,我这不是听您教诲,实践出真知嘛!”
她松松垮垮站着,双腿颤个不停,她不怵老师,主要是裤兜里的手机,震得她腿麻。
放学打来,多半是同学下订,也有可能是彭鹏找她调剂,又或是梁晓接陈鼎之,遇到岔子。
董只只两只脚交叠蹬踏,想办法脱身。
国际经济学老师回办公室,见董只只也在,问她上次那个洗发水还有没有,自从换了洗发水,头不油腻,掉发减少,家里人用了都说好,老婆督促他多囤几瓶。
遇见救星,董只只立马说存货不多,这就去问人拿,老客户,九五折。
二本院校,管理松散,从上到下,一大半混子,班主任被安利,摸摸枯燥的头发,凑上去打听。
董只只边跑边说:“有,马上安排!”
随后,她趁班主任不注意,滑脚开溜。
揉着酥麻的大腿,摸出手机,果然是梁晓打来。
她回过去,那头声音嘈杂,说等了半天,没见陈鼎之,学校老师说他下午发烧,打电话给董只只,手机关机,门卫见过他爷爷,调监控查到他留下的电话打过去,把人接走了。
最近董只只业务繁忙,其他班级同学老打电话,问这问那,下午手机没电,快放学才开机,没来得及瞄上一眼,便被拉到教师办公室批斗老半天。
她让梁晓先回去,快速拨通陈九堂电话,对方说在市立医院。
董只只拦下辆出租车,急急忙忙赶往医院。
医生说,天气转凉,目前是流感多发季,注意保暖,适当开空调,陈鼎之过敏体质,最好买一台空气清新器。
董只只一阵心酸,家里春兰空调比她岁数还大,制冷效果差,开了等于没开,还费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