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却有人早已经暗暗积蓄好了内力,想要人一命!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爆喝,叶天辰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人从身后一掌打进了帐篷里,随之整个帐篷也跟着那人四散的掌风歪歪扭扭的飞了出去。
接着就是大长老的几声厉笑传了出来,
“哈哈哈……”
突见天光让软床上的二人都是一愣,可下一瞬间便见叶天辰吐血飞了进来,在地上犁出一道浅沟后撞到了放蜡烛的石头上才停下。
“父亲!”
回过神来的叶迟薇哪还顾得上再抱着苏灿,蹦下床就扑到了叶天辰身边,只见叶天辰面若金纸,气如游丝,一口口浓稠的血不断的从嘴里涌出来,可就算如此,他也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几次动身都是徒劳而返无奈的又瘫坐回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二长老直接僵在了原地,可他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望着大长老呵斥道,
“樊离浩!你疯了嘛!”
说着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我的大舅哥,你急什么?想想看,要是叶天辰死了,那赤月楼将归谁?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富又将归谁?远了不说,这面前可就堆着三十万两黄金呢!哈哈……”
二长老手上的剑猛然一顿,这……不是没有道理啊,要是叶天辰死了,那赤月楼的一切岂不都归了他们一家子!
大长老樊离浩见自己的大舅哥想明白了,勾起阴郁的唇角笑道,
“咱们辛辛苦苦几十年,为的是什么?是威震江湖,是权势地位,是金山银山,是死后百年家族依然兴旺!这些,在他的手底下咱们能得到吗?”
二长老闻言手中的剑尖向下垂了垂,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了。
“樊离浩!你放屁!我父亲哪点对不起你们了?他常说上位者和独裁者不一样,所以有什么事都会跟你们商量,金钱地位也没少给你们,可你们竟然……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叶迟薇一边将自己的全部内力徐徐导入父亲体中,一边愤然娇斥道。
“呵呵……大公子,啊不,动了春心那就应该叫大小姐了,哈哈哈,等着别人给,哪有自己拿来的爽利?
你知道老夫等这机会等了多久嘛?十几年啦,要说还要谢谢你的成全,要不是你刚才对那小子一番情话,让你爹心神不属,怕是老夫也偷袭不成,哈哈哈!”
“你……!”
叶迟薇气的脸红耳赤,目眦欲裂的瞪着樊离浩那张肆意猖狂的老脸,恨不得过去一口咬死他!
樊离浩又好整以暇的望向苏灿,鹰一样的锐目难得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三皇子,想不到你的胆子还是真大,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你知道嘛?老夫现在看着你就像是在看着一座金山一样,闪闪发光啊,哈哈哈……”
苏灿挑了挑眉毛,也没说话,望望一脸得意的樊离浩又看看还在吐血的叶天辰,心里苦叹一声,世态炎凉啊!
“迟薇……快走……!”
要说不愧是一品高手,心脉被樊离浩刚才的那一掌几乎全部震碎了,可仍是靠着一口丹田气撑到了现在,而且居然还能说话。
“叶天辰,你女儿跑不了的,今天她将跟你一起死,你儿子也是一样,干咱们这一行的,杀人灭口屠人满门的事做的多了,想不到这回轮到你自己了吧,呵呵,算不算报应啊,哈哈哈……”
随着叶天辰又吐出一口血,他侧目望向大长老樊离浩,虚弱道,
“杀我可以,留下迟薇和……和迟俊!”
樊离浩轻轻的摇了摇头,轻蔑调侃道,
“你知道的,老夫做事从来不留活口,而且,叶天辰你知不知道老夫最讨厌你什么?就是你那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你是一品境不假,可你不知道吧,老夫也迈过了那道门槛!”
说着樊离浩有意无意的瞥了二长老一眼,见他满脸震惊这才满意的又望着叶天辰道,
“三年前,岭南王家,还是三年前,吴西宋家,以及去年,冬渊城廖家,都是老夫派人去杀的,在你死前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死心塌地跟着你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当然,你放心,你女儿老夫会给她个痛快,不会侮辱她,毕竟这丫头太要强了,老夫喜欢,给她个体面的死法,也算老夫没白疼他一场!”
“樊离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迟薇咬牙切齿,一直手抵在父亲的后心上,周身已经被喷溅出来的血渍沾满了。
“呵呵,傻丫头,老夫今日再教你个乖,人心要比鬼更可怕,而且可怕的多!这是最后一堂课,老夫把它给你补上……”
樊离浩说的老气横秋,语重心长,就像这些年来,教授叶迟薇其他人生道理时一般模样,竟有几分慈祥长者的感觉。
“哎……”
这时苏灿又叹了一口气,慢慢的从软床上走了下来,拍了拍身上被挤变形的松软貂裘后,徐徐抬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