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时候也要打声招呼。”
“儿知晓。”
……
宋溓离开后,国公一人呆了许久,直到门被叩响,他抬头看去,见是画桑,问道:“何事?”
“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陈氏虽身份尊贵,却不大喜爱铺张奢靡,她的朝晖堂向来都是雅致整洁,摆放出来的物件儿,打眼一看并不知其价值,细细观察,方才能知其中价值连城不可估算。
早些年间,二人夫妻情深,从未分院别住,这里面的摆设与年轻时差的不多,都是夫妻二人生活过的痕迹,只是自从离心开始,他的物件一日少过一日,最后这里变成了陈氏一人的居所。
屋内并无旁人,宋之年看着静坐在一旁的妻子,岁月韶华,她已不似年轻那般娇巧,可时光给她沉淀下来的温婉端庄,更叫她别具魅力。
夫妻二人像这般独处已经很少了,上一回是他国公爷刚回京,带回来一个身怀有孕的许尽春,二人在内室大吵了一架,旁人虽不知道,可这家中子女却无不知晓,父母感情岌岌可危。
吵了两日,闹了两日,两人维持了表面功夫,再也没有私下见面。
陈氏一腔热情被浇灭,心中又悔又恨又惊又怒,哪怕到了今日,在看着丈夫站在自己面前,那双眼里也不由得染上了怨念。
“你将阿溓单独叫去说了些什么?”
宋国公自顾的坐下,没倒水,只与她说话:“他要外出求学,我叮嘱一番,给他指派一队人手护他周全。”
陈氏不信,蹙眉道:“你就只与他说了这些?若只是这些,人多时为何不说,偏要与他单独相谈。”
宋国公看着她紧张的神情,道:“父亲要与儿子单独说话难道不该吗,你觉得我还会与他说些什么?”
陈氏滞住,呼吸紧了几分,垂下眼眸不言。
“他也是我的儿子,我还能害他不成。”
听到这话,陈氏笑了,笑意极为讽刺,摇着头说道:“谁知道呢,你要说什么我也拦不住,他如今都这么大的人了,自会分辨是非黑白。”
……
第96章 往事如烟
她说这话底气不足,心有疑虑。
宋国公说道:“当初走的时候我与你说过,让你在家好好看顾着几个孩子,不要再与陈家往来,当时,你骂我黑心黑肺,自己起了势,便忘了岳家的相助……呵,怎么如今倒怕我同儿子说什么了,你若真怕,便该一早的断了与他们舅舅之间的来往。”
陈氏气的脸色发红,道:“你自家的哥哥早些年间因上山捕猎摔断了两条腿,他的儿女不中用,全要靠你接济,我可曾说过一字?还有你那弟弟,整日游手好闲,家不成家,好赌成性,你当初不也捆了手脚,叫人看着,你能费心对待你的哥哥和弟弟,我帮助娘家弟弟怎么就碍着你眼了?”
宋国公蹙眉,看着面容潮红,声音发哑的妻子,本是一股无法言说的怒意直冲心头,可看见她那双含泪的双眼,再看到她乌丝中缠着的白发,心一下就软了几分。
“我的兄长因意外而残,若作为兄弟我不管不顾,还有人性?三弟是不中用,身为宋家人丢尽宋家的脸面,可我对他能做的也仅仅只是管教,他不曾烧杀抢掠,恶事做尽,尚有挽救的可能,陈珏是何人,他是什么做派,你不清楚?”
陈氏滞住,喉咙像是生了锈一般,脑子里闪过那些年他做过的恶事,只摇着头无言以对。
“你明知他德行不够,又染恶习,你帮了他一次,他自觉你是他的靠山,便次次打着你的招牌在外面招摇撞骗,你莫不是忘了,那些年禁赌,他去那黑赌坊被坑了去,后又被债主拿了刀堵在府门口,嘴里口口声声的念着你的名字,丝毫不顾及你的脸面,也不顾及这府里几个孩子的安危,你当时何其恶他,恨的给了他一巴掌,又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他,直消解决眼下困境,便再也不管他,随他是死是活,然而事实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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