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青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谢将军一直没有再娶。
在云若嫁过来之前,谢府的事情都是交由管家打理。
如今云若已经嫁谢宴青为妻,成为谢府如今唯一的女主人,府里的一应事项自然要交由她管理。
今天还是她在回到西北的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能够这么悠哉地坐下来跟朋友一起聊天喝下午茶。
果然就跟乐佳郡主她们说的一样,累了就要适当地休息一下,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
下午茶这个词还是从沈华筝那里学来的,云若觉得很形象贴切。
午后的茶点,听着就有种悠闲惬意的感觉。
她决定了,自己在府里的时候,也要养成午觉醒来就喝下午茶的习惯。
就当是在忙碌的一天里找一个空隙,让自己放松一下。
宁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事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看向谢将军:“老谢,你怎么看?”
自从在县衙里见到被关押着的林笙之后,谢将军就一直没有说话。
回到军营里,还是一副思考的模样。
谢将军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
当时听完张岩讲述的过程后,他们又去看了被关起来的林笙。
林笙就跟当时的王兆一样,脸色发黑,眼窝深陷。
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
仿佛魂魄早就离了体,只剩下一副躯壳。
问林笙话的时候,他倒是能够答上几句,但总是词不达意。
看着不像是一个神智清醒的人。
谢将军:≈ot;你当时去平雨镇的时候,那边是什么情形?≈ot;
虽然在驿站的时候,谢将军一行人就意识到了平雨镇不对劲。
可他们当时急着赶路,没时间去仔细查探,只是让人搜寻到一些相关的消息。
大理寺的人本就是去查这些案子的,知道的肯定比他们多。
宁钰没想到谢将军会问起这个:“当时乐平县的县令告诉我,平雨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人口失踪的案子了。但还是偶尔会出现好好的人突然发狂的事情。”
他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我去瞧过那些发狂的人,他们都是突发性的,事后好好休息就又恢复了正常。”
像是担心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宁钰又补充了一句:“当时袭击驿站的王兆我也瞧过了,他的症状最严重。”
谢将军看向宁钰:“你的意思是,平雨镇其他发狂的人,看起来没有王兆严重?”
当时因为时间仓促,谢将军并没有去仔细地了解过平雨镇其他发狂的人是什么样子。
他只见过王兆。
但听宁钰的意思,似乎王兆的症状要比平雨镇那些人要严重许多。
宁钰点了点头:“没错,当时我们先一步到平雨镇,第一时间去瞧了那些袭击过其他人的镇民。除了王兆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其他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行。”
当时大理寺的人找到那些人,问了几个问题。
那些人的口供基本一致,他们对自己突然发狂,袭击其他人的事情几乎没有记忆。
就算有,也都是比较模糊的。
但跟王兆相比,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不仅口齿清晰,也能够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宁钰:“太医当时还没跟上我们,所以没办法搞清楚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次除了大理寺的人,景宁帝还派了太医前来。
宁钰带着大理寺的人,一路顺着线索寻过去。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连驿站都基本不怎么住。
其中一名太医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宁钰便让太医和侍卫跟在后面,到隅章县再汇合。
谢将军:“那你问出些什么来吗?”
他知道,大理寺办案都有自己的一套。
想要从这些百姓的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简直太容易了。
宁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发狂前都见过问路外乡人。只是,他们见到人基本都是不一样的。有人见到的是几名年轻男子,有人见到的是老人……”
至少从那些供词可以判断出,当时进入平雨镇,并试图与镇民接触的是一伙人。
谢将军:“那些外乡人人只是问路吗?”
宁钰点头:“没错,那些镇民说,他们只是为那些外乡人指了路,那些人就离开了。镇民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接下来自己会做出那样反常的举止来。”
谢将军用两个手指轻轻扣了扣桌板:“也就说,只有王兆跟林笙的情况是一样的。”
根据宁钰的这些话,平雨镇那些发过狂的镇民后来心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有王兆和林笙,现在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