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适,但避免吓到人损坏谢春酌的形象,它还是没爬出来给人一口。
“谢公子,您往这边坐。”阿金上前迎接,引着谢春酌坐到了魏琮的对面。
谢春酌第一次和魏琮面对面见面,上次在院外,他看见了魏琮坐在马车上瞧他,表情玩味,轻浮且不尊重,谢春酌自然不会多给他一个眼神,如今嘛……倒是可以酌情。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打量,谢春酌主动对着魏琮道:“魏公子,久仰。”
这句话一出阿金表情又是一滞。
他下意识看向魏琮,果不其然,他家小侯爷脸上的笑更深了,深得瘆人。
魏琮的名声,在京城内可是臭名昭著,寻花问柳纸醉金迷是小事,平日里还带着一群纨绔子弟招猫惹狗,横行霸道,可谓是纨绔中的老大。
要不是魏琮爹娘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世族女,他现在都不知道被人打成什么样了。
这次被赶出京避难也是因为魏琮在一次宴会上面,和宴会主人的儿子玩烟花不小心把对方屋顶砸塌了,不仅如此,魏琮在偶遇宴会主人,也就是工部侍郎时,还“好心”询问了一下对方是否需要帮助。
可人家是工部侍郎啊!皇宫的建筑对方都有参与,搞得皇帝都过问了一句。
侯爷无法,最后干脆把人赶出京城,赶到魏琮他叔的刺史府上,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谢春酌知不知道魏琮的坏名声是一回事,但无论是有意无意,打脸挑衅这事儿至少是做成功了。
“我对解元公也是久仰大名了。”
魏琮慢吞吞地开口,也去戳了一把谢春酌的心窝,“上次我在叔父书房里还看见了你写的诗,解元公人生得如此好样貌,没想到字写得却是如此疏狂,真叫人惊讶。”
谢春酌眉心一跳。
刺史书房里的字是柳夔写的,当时他一心想要惊艳刺史为自己铺路,加上他在外的名声是贫穷书生,不可能拿着柳夔给的银子去住客栈,干脆就借用诗句得刺史青睐,住在刺史府,现在却没想到被魏琮逮到。
魏琮这是看出端倪了?
谢春酌面不改色,抿唇微微一笑:“我平日里会习草书,是因着我父亲以前教导过我,他以往练字便爱用草字。”
话罢,眼中闪过哀伤。
这下轮到阿金用谴责的目光看魏琮,谁不知道谢春酌父母双亡,魏琮这是又戳人家伤心事了,可真不是人!
魏琮没注意阿金的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谢春酌,脸上有惊讶,有赞叹,也有微不可见的痴迷。
“原来如此。”魏琮最后也笑,随后道,“是我唐突了,我向你道歉。”
魏琮的手拍了拍,“为了赔礼,也为了让我们这顿饭吃得快活,阿金,把他们叫出来助兴吧。”
他们?
谢春酌一时没反应过来魏琮这句话的意思,但很快,他看见魏琮身后的包间里骤然站起来许多人影,身姿窈窕,高发云鬓,步履袅袅。
门被推开,一群衣着轻薄,面容娇媚的男女便从侧间里走出。
竟是一群舞伎!
难怪刚刚进门时闻到了一股香气,原来是脂粉香,他还以为是魏琮风花雪月玩乐后没把自己洗干净就来了珍馐楼,敢情是直接把人带过来了,而且看模样,似乎还不仅仅只是这边青楼瓦舍的。
谢春酌还看见了一个碧眼棕色卷发的少年人,面容稚嫩又精致,充满了异域风情,看着大抵才十五六岁,身子半长成,肩宽腰窄,穿着类似于女子的抹胸上衣,露出腰腹,下身是纱裙。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让你不要来吗?”魏琮不悦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谢春酌回神,看见魏琮正是直直地对着那碧眼卷发的男人说的。
阿金观摩着二人面色,听到这话,再瞧见人,也是两眼一黑,哭着脸跑上去把碧眼男人拉出来,喊道:“小公子!你怎么也来了?还装扮成这副样子。”
小公子?谢春酌琢磨这个称呼,不知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