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躲。
一只手握住她后颈,谢清鹤捏着沈鸢脖颈,和自己对视。
“让朕走开,那你想要谁来?”
很奇怪,谢清鹤的声音明明是带着笑意的,沈鸢却莫名颤栗,身子抖得不成样子。
她连话都说不清:“没有、没有谁。”
两行热泪从沈鸢眼角滚落,“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朕不能,那谁可以?”
谢清鹤好整以暇和沈鸢对视,他慢悠悠吐露出一句话,“苏亦瑾么?”
最后一个字落下瞬间,沈鸢身上的素白中衣被扯落在地,丝帛断裂,露出纤细白皙的肩颈。
“不可以,你不可以……”
沈鸢哭着喊着,无奈半边身子趴在榻上,她连推拒谢清鹤都做不到。
心衣松松垮垮垂落在身前,那是她身上唯一的遮挡物。
“不可以,不——”
一声尖叫过后,沈鸢双眼蓄着的泪水簌簌沾湿了锦衾。
榻前垂着的霞影纱被沈鸢扯落在地,只余下鎏金铜扣子空荡荡在半空晃动。
沈鸢双目失神,泪如雨下。
泪水氤氲在沈鸢眼前,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看见烛台上的光影随风摇曳,看见长条案上供着的香炉,青烟袅袅,如迷雾夺去了沈鸢的神志。
……
棠梨宫的灯火彻夜通明。
宫人手持珐琅戳灯,眼观鼻鼻观心侍立在廊下,巴不得自己是聋子哑巴。
殿中起初有争吵声传出,而后噼里啪啦摔了满地的东西。
谢清鹤没发话,也无人敢入殿洒扫。
再之后,是沈鸢的怒骂声、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哀求声。
沈鸢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又求了谢清鹤多久。
素手无力垂落在榻边,肩上手背密密麻麻都是红痕,无一处是好的。
皱巴巴的心衣盖在沈鸢身上,堪堪遮住了那一点风光。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种事这么痛苦。
屏风后隐约传来水声,谢清鹤披着长衫转过屏风,刚要抱起沈鸢。
榻上的人影忽然有了动作。
“你滚、滚开!别碰我!”
沈鸢嗓子沙哑,泣不成声,簌簌泪水夺眶而出。
她狠命对谢清鹤拳打脚踢,可那点力道在谢清鹤眼中,不过是隔靴搔痒,不自量力。
手足挥舞间,沈鸢不知打到何处,一记耳光清脆落在谢清鹤脸上。
沈鸢手指僵硬,掌心泛着红,不可思议盯着近在咫尺的谢清鹤。
她怔怔扬起手,又一次耳光落在谢清鹤脸上时,谢清鹤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