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官大人,请别任性,这些东西不能再死在你手里了。】有鱼掰正他脸,对视强调。
于是这厮不耐烦地撇嘴,将将蓄好的招式又散了,左躲右躲,一时不查,怀里的鱼直接滑了出去。
“这并不是报复,摆摆。”他挑眉说,“我怀疑你身上的泡泡没有清理干净。”
有鱼百忙之中对他比了个中指。
卟叽卟叽,嘭嘭嘭嘭——
“你们那边在放烟花吗?”乐知年说,“这习俗真别致。”
邰秋旻闲闲道:“比不上诸位在听戏。”
那边:“……”
幸好这楼下有条河。
雨丝横飞,有鱼的尾巴蹿过流光。
那河水翻腾,鼓出一个又一个巨型水包,把掉下来的东西悉数一裹,再哇啦吐回岸上。
【西北边有东西过来了,】邰秋旻抬抬眼皮,抱臂说,【或许是当地联会。】
“江队,z省或许需要清剿,这里有类似明枫高层的东西,或者……你还记得化开的丁峰元尸体么?”那些玩意儿在岸上拼命追,有鱼挂断电话,在河里拼命游,半晌不得不向半空探出手臂,“邰秋旻!”
“你不是不让我用能力么?”邰秋旻懒洋洋地回。
“你可以只碰我!”有鱼扇尾,水珠像玻璃球似的上抛,噼里啪啦落在鱼盘上。
邰秋旻嘶了一声,触电似的跺跺脚,长发垂落,发端将他手臂一缚,在异端快要碰到某扇鱼鳍时,突然把他往上一提。
有鱼惊呼着落进这厮怀里,始作俑者还冲他歪头k。
“三分钟,体验故乡的热情。”他笑着说。
有鱼咬牙扯他头发,一字一顿:“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你单独回去的时候,乐正瑛给过你东西了?”邰秋旻正经起来,问。
“她没……”有鱼否认了一半才想起来,“是那枚消失的碎片。”
“那没办法了。”邰秋旻叹过气,半真半假地说,“我真的不能把你仔仔细细地剖开。”
有鱼:“……”
“所以下次,还是需要我帮你的,”邰秋旻说,“别离开我的视线,十分乐意为您效劳,先生。”
鱼盘总算远离了小区,正路过上面专门划出来祭祖烧纸的坝子上空。
这坝子占地颇广,刚好在河边,又没有过于茂盛的植物。
这里的中元不禁明火,火堆在微弱雨丝里明明灭灭的,一簇挨着一簇,经风摇曳,俯瞰时分为壮观。
银鱼们摆动的尾部在火光上方拖出逶迤的痕迹,映衬出缥缈的珠光,五彩斑斓的。
“银河!”有小孩子指着高空叫道。
“是银河!”越来越多的小孩子仰头喊起来。
于是或祈福或烧纸或诉愿的大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事,抬起了头。
“那是新修的高架桥吗?”
“是过路的鸟群吧。”
“悬浮车现在还能飞?我要投诉!”
“好像是飞机,一闪一闪的,不过我们这里从来没看见过飞机啊。”
“你们说,它像不像是一座桥?”
“晚上没有彩虹吧。”
有鱼一愣。
“现在去哪儿?”邰秋旻坐在鱼盘边缘问。
有鱼动动尾巴,扇出的风搅动雨幕,暂时消除了银鱼的折光痕迹,他们隐匿进茫茫夜色里。
他想了想,说:“回彤铭。”
与此同时。
江诵表示自己跑不动了,背上的家伙们要么立刻马上滚下去一只,要么以后减减肥。
“老大,”乐知年说,“跟别人说减肥这个议题是不礼貌的。”
白狼吐着舌头哈气:“不管排尊老爱幼,还是按老弱病残,都该你下去。”
“你再这样我叛变了,”乐知年举起手里的罐子,“我可是拿着重要证据呢。”
方恕生不由笑出声。
是的,白狼背上坐着四个瓜皮以及六罐骨灰盒并两块墓碑。
郑钱锐评,江家是什么高档保险柜吗,什么东西都往他家坟里塞,遂念叨着闲着也是闲着,打开其中一罐骨灰盒的盖子,挑开外层布包,伸手进去鼓捣一阵,掏出一样物什。
白狼抖脑袋:“什么?”
方恕生捂着口鼻凑近,奇怪道:“硬币?”
“这个是私房钱?”乐知年摆头,“老大,你们家学挺……”
郑钱不信邪,把那烫手山芋扔给穗穗玩,又伸手进去掏。
十分钟后……
他们匆忙中捞走的骨灰盒被全部打开,江诵嘴上说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行为上表示白狼又没有转世,骨灰撒就撒了,不要有心理负担。
于是乎,盒子和灰全数阵亡,徒留十几枚硬币在布袋子里寒酸地响着,同几人大眼瞪小眼。
“证据是……”方恕生终于察觉不对劲了,“钱?”
郑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