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右被两个警卫镇守着,像两个门神一样。
陈涵生:“他自己避开了紧要位置,但是也因此那一刀在他身体里向旁边偏移了一下,造成了次生伤害,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人受罪一点。”
听到这里,秦问心里一直紧着的一口气才算是真正放了下来,真心实意地跟陈涵生道谢。
陈涵生坦然地接受了,然后手向旁边一摊:“沈博士在宁医生的照料下自然是无事的,不过我是来找你的。”
秦问眉眼一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孟知在他们见面后一直像一个隐形人,这会儿突然接下陈涵生的话:“跟我们来。”
说罢他转身就走,秦问看了一眼大门,跟着他们去了隔壁房间。
在门被合上,确保外面并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后,秦问才将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桌案后的陈涵生:“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陈涵生嗤笑了一声:“陈璟是吧,他是我的便宜弟弟,或许说仇人之子更加合适。”
秦问没料到他会这么开诚布公的说出来,眉毛向中间蹙起,眼神愈发探究。
陈涵生确实不偏不倚坦坦荡荡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秦问的眼睛从前是很清澈的金色,在后面基因重编成功以后变成了银灰色,藏了他几分锋利进去,也带了更多的深不可测,像是暴雪天交加的白天,满天的白点裹挟着意图窥探霜白里的小屋。
陈涵生:“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备,我和沈博士,还有秦元帅,都是合作关系。”
秦问将“合作关系”几个字嗫嚅在唇齿间仔细摩挲:“既然是合作,那就会有利益产出,你的目的是什么?”
陈涵生向后一倒,轻轻砸在椅子靠背上:“目的,摧毁三大财阀算不算?”
“为什么?”
陈涵生默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三大财阀很早之前就在暗地里进行着人口拐卖,比沈再知道的时间要早上许多,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主导着西塔,把西塔治的像铁桶一般,财阀们没办法把这些人口当做试验品贩卖进西塔,只能挑好看的通过展宝会当宠妓卖,我的母亲就是里面的一个,她是木塞星的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家庭幸福美满,自己努力读书梦想着有一天成为一个律师,却被穿上带有挑逗性的衣服像物件一样在展台上被拍卖。她被北启药业当时的掌门人陈崖生拍卖下来,发生关系才有点我。”
“按理来说这些个财阀们有钱有权,私底下养情人包小三的不少,各玩各的几乎是这个圈子默认的活法,可是陈崖生那位夫人却不一样,她是亚夫亚航空集团老总的独女,从小就是掌上明珠,唯我独尊的派头,绝对不能忍受丈夫的不忠,更加不能接受在她还没生出孩子之前,情妇先生出孩子,所以她设计让我母亲难产,最后撒手人寰。但是由于她肚子不争气,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即便我是个私生子,陈家也还是出面把我认下来了,我就成为了她名义上的孩子。”
陈涵生的手抖了一下,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梦魇中,被往事逼得喘不过气:“可是她见天的虐待我,却从不在能看见的地方下手,实际上在我的衣服底下,没有一块肉是好的。陈崖生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她更恨,也就更变本加厉折磨我。陈崖生本来就对我母亲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看到好看所以睡了,就这么简单。所以他对我自然也谈不上维护,顶多就是怕我真死了家族饶不了他,每次在我被虐待完让仆从来给我上药,毕竟他也就我这一个便宜儿子。后来那女人怀孕了,生下来陈璟,这才是真正同时承载着北启药业和亚夫亚航空两边意义的生命,为了安抚那边,陈崖生派人将我驱逐出陈家。”
“我被丢弃到流动区,因为身上伤口发炎导致高烧昏迷,从小跟着照顾我的阿婆也逃了,她恰好遇到了在东山的沈博士和秦元帅,然后带着他俩一直找,终于到了濒死的我,我才活下来。但是那女人显然并不打算放过我,刺杀一批又一批,女仆带着我东奔西逃,因为没有出境的钱再加上航空业本身就被她家里垄断了,我们只能窝藏在红塔里。阿婆告诉我,当时我母亲怀孕后,亚夫亚那边非常恼火,彼时洪都科技还不像现在能和那俩家老牌财阀三足鼎立,自然少不了讨好这两家大腿,就算是刀山火海只有利益勾勒他也会掺和进去,更何况是一个被亚夫亚嫉恨,又对于北启药业来说可有可无的女人。他为了让那女人泄愤,硬生生将我母亲拆成了骨头和肉,器官也剁碎了,做成了饲料提供给她拿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