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运,误打误撞嫁给了岑尧,享受了一切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只有周渡野,明白自己有多委屈,她的满腹悲哀,只有周渡野能体会到。
明明那些人都看得到自己为岑尧做了什么事,可是到头来,也只有周渡野将她的付出当做湮没在岑尧涅槃重生的光荣下。
岑尧非说她和周渡野有奸情,非要她打电话跟周渡野说明白。
电话接通的时候,周渡野淡定地听完了岑尧的控诉,叫岑尧把电话给她。
钟向暖不想跟周渡野说话,因为现在她被岑尧绑在床上,衣衫不整,现在的她让自己都觉得羞耻。
她更怕周渡野说出什么让她更不耻的话。
“他没欺负你吧。”周渡野温润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她的耳朵里,就好像他人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钟向暖很想告诉周渡野,岑尧在欺负她,所以人都在欺负她。
钟向暖猝不及防掉下泪珠,但这泪珠在岑尧眼中,就是她向周渡野告状、信任他的证据。
岑尧对着电话破口大骂,周渡野闻言并不恼,而是说:“我和她,都不能因为对方的原因嫌弃她。我不觉得她有一个脑子不好的丈夫可怜她,远离她,她也没有因为我残疾对我有偏见。”
岑尧咬牙切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尽管岑尧相信钟向暖是真的没跟周渡野有什上的僭越,但是他没有自信,不敢赌钟向暖是不是真的认为周渡是个好人。
他知道钟向暖不喜欢自己,这没关系,但是他怕钟向暖认为周渡比自己好。
有了比较,想要挽回钟向可就难多了。
岑尧手背上的青筋凸显,喉头紧绷,气得他喘不过气。
“我们见一面吧。”岑尧说。
“你别伤害钟向暖。”周渡野是在提醒他也是在警告他。
岑尧无语,再三重复道:“钟向暖是我老婆。”
京北的秋天有点凉意,周渡野和岑尧约在了公司附近的茶室。
刚一见面,周渡野就被岑尧打了一拳。
那一拳头极重,带着嫉妒和愤怒。
周渡野往茶室里面扫视了一眼,没看见其他人,他也没还手。
毕竟没有哪个第三者能逃脱地掉被原配殴打的命运。
“她没来。”岑尧懒散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摆,靠在门边,整个人有些气馁。
岑尧拧着眉心,打量着周渡野,目光里充斥着不满和疑惑:“她看上了你什么。”
岑尧要靠着以往的回忆,才能想起钟向暖爱人时是什么样的表现和样子。
周渡野高大的身影掩映在茶室昏黄的壁灯上,半明半灭,半晌,如冰泉击石的声音响起:“你只当她是你的妻子,只有我把她当人。”
“所以岑尧,你是在嫉妒吧,你嫉妒钟向暖愿意跟我说话,跟我出去玩。”
周渡野的一言一语皆在刺激岑尧,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岑尧面前说他们有多亲密。
有些话,钟向暖没有说给岑尧听,但是她说给了周渡野。
周渡野懒散地落了眼皮,弯唇讥讽道:“岑尧,她不仅没把你当丈夫,甚至都不信任你了。”
岑尧抬眸,沉沉地目光在周渡身上落下:“开个价。”
“你不应该问我要钱吗?”周渡野眸中透亮:“毕竟我伤害了你。”
岑尧咬牙重复着周渡野的话,阴恻恻地笑出声:“你伤害我?周渡野,你不算什么,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她。”
“我不缺钱,我又不是那些爱钱才去当小三的,我是为了追求我的爱情。”
世上最难搞的小三就是周渡野这种。
他不要钱也不要权,只要人。
甚至为了追求他的爱情,他可以倒贴。
周渡野无甚所谓,甚至提议道:“我一开想,如果暖暖能接受你,我们三个在一起生活也没什么,可是现在看来,你和钟向暖永远不可能了。”
岑尧看着周渡眼角的青紫,那是刚才被他揍的:“你被我砸坏脑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