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惯着那丫头?平时我们几个略说她两句,你就拦着,这会子装这样子给谁看啊?”青蜓掀了帘子进来,听见晚亭的话就撇嘴说道,引得青蜂直笑:“青蜓这话说的很对,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宠丫头的!她那样子哪里像丫头?比多少人家的小姐还娇惯呢!”
“瞧瞧你们两个,这话听的人牙酸。感情是看姑娘宠青竹没宠你们了,在这拈酸呢?”青蝶抄着手走进来搭腔,后面正跟着青竹。
“看看,又来一个帮腔的!我就是不明白了,青竹她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两个的这么宠她?青竹过来,让姐姐看看你哪里长了神仙肉,这么惹姑娘欢喜。”青蜓抬手叫,青竹只是嘿嘿地笑。
晚亭瞧她身上果然穿着那件弹墨山水的袄子,便笑骂她:“你这死丫头,真是越发大胆了,连我的衣裳拿了去也敢不说,小心我打你。”
青竹撅嘴:“哪是我不说,明明是你没往心里去!昨晚上我就说了,你那时正看书看的有劲呢,根本不理我,说什么你就是点点头,我以为你答应了,原来是没有,害我白欢喜一场。”
“你们瞧瞧,这倒是我的错了!”晚亭指着她笑着看向众人:“谁家的丫头都像你,倒过来怪起主子的?”
众人笑:“谁家?还不是你家!你惯出来的,这会子想怪谁,跟谁诉苦啊?该!”说着众人哈哈大笑。
晚亭苦着脸,唉声叹气:“唉,我这是自搬石头砸自脚啊!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无法无天了,我这主子可真是命苦了。”一语未了,青蛾进来听见说命苦,便道:“这样的主子确实命苦,连个丫头都比她幸福,可也是她自作自受。”
众人听了一愣,齐问:“这是什么话?在说谁呢?”青蛾诧异道:“你们不是在说武昌伯家的事情吗?”扬了扬手里的书信:“才在外头接的,青石说蜜香那丫头生了个儿子,武昌伯乐的很,因为怕杜家那位使坏,干脆买了别院,搬了自己的东西跟蜜香和儿子一起住去了。武昌伯府里冷清清的,就剩杜家的那位和几个下人,听说那位气的快要疯了似的。”说着递过信来:“喏,这是武昌伯的报喜信,还说孩子的满月酒请姑娘一定要赏脸去呢!”
晚亭听了也为云飞欢喜,接过信看了,才抬头问青蛾杜若的事情。
“哦,她啊!那不就是自作的吗?”青蛾不屑道:“原本武昌伯是想把蜜香母子俩接回去的,可是她不答应不说,还跟武昌伯大吵大闹,说武昌伯私通她的贴身丫头,给她脸上抹黑。一会说要闹到贤妃娘娘那去,一会又说要上大街上找人来评理,更厉害的是,她骂武昌伯不知廉耻,父母的孝期还没过呢,就跟丫头…那个了,还整出孽种来。姑娘你想,武昌伯能高兴她吗?结果就吵着吵着把当初什么下药的事都扯出来了,她大概是臊了,竟然抬手就打了武昌伯一记嘴巴子。这下好了,武昌伯干脆就搬走了!”青蛾耸了耸肩说,“你们说,这可不是她自作的么?”众人点头称是。
晚亭默然。这个杜若本是个聪明的,只因为爱而不得就陷入了这种境地,她又不知道改正错误,就这么一再地错下去,还仍执迷不悟,眼看着是毁了。
这个杜若反正和她也不是朋友,她也懒的管这闲事,还是想想满月礼送什么是正经。因为想起送礼,忽然想起秦煦来,天气越来越冷,他每天都要去皇宫里请安,虽说有马车,但她发现那人似乎更爱骑马。晚亭想着,以往都是这个哥哥给她好东西,如今她也要投桃报李才成。自己悄悄做的那样东西正好适合,不光可以给秦煦云遥还有哥哥们,就连送礼也是可以的,而且又新鲜,保证不会跟别人的礼物相同。
“你们都过来,我有件事要大家去做。”晚亭将屋里的几个人都叫过来,吩咐了一番,还特地说明要保密。大家答应了,纷纷告退,青蛾留在最后面,等青竹她们都出去了,才回头悄悄地对晚亭说:“姑娘,那个青莲还是早点打发出去吧。”
晚亭一惊,忙走过去悄声问:“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