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紫衣侯也不错啊!虽然目前这个紫衣侯穷了些,但没见人家那川味楼么?那生意好的,又是独一家,想不挣钱都难。有了这,还担心什么!这才叫“人财两得”呢。
陈杰开始冥思苦想。
紫衣侯府如今总算是有了一点侯府的样子了。东叔站在院子中看着四周这么想。
不容易啊!这些年亲眼看着侯爷怎么使劲想办法挣钱,生生的把一个好好的,本该高贵的侯爷逼成了个,成天算计钱财的市侩商贾。
战死的那些人的家属,还有侯爷的二哥,多少的债,侯爷一个人背着,无法与人说。苦哇!
这个府邸自从赐下来后进来了几次呢?东叔眯着眼想。嗯,该种些花花草草的了,太荒凉了,还要种些莲花,养些鱼。亭姑娘不是说鱼能招财吗?还有…东叔看着亲自往屋里搬花盆的侯爷,笑了。“嗯,还缺一个主母,一个侯夫人呢。”
云遥细细的把花盆边的泥土擦干净,看着开的最大最好的几盆白蒜花吐了口气。
女人天生就爱这些花花草草吧?他问过东叔,东叔说不知道,还说自己家的老婆子只喜欢钱。害他到处打听,也弄不清到底是不是,索性咬咬牙,直接拿这个当借口,给那个懒得动的小丫头下帖子。
东叔问他是不是喜欢那丫头,喜欢她什么?他红了半天脸,不知道怎么说,半天竟然说了一句气的东叔吐血的话:“我喜欢…她会挣钱。”
好吧,这个爷就是个顶着张朝廷官员的外皮,实际一身铜臭,骨子里就只会算计银子的货。东叔心里无限鄙视紫衣侯。
晚亭终于还是来了,带了一大帮子娘子军。浩浩荡荡的架势,看的东叔眼角直抽抽,为自己爷哀叹不已。云遥也在兴冲冲的迎出门后傻了眼。
这么些人是把他的府邸当成寺庙来游玩的吗?瞧这大丫鬟小丫头的,看的他想哭。对心里那个不解风情的丫头更是怨念。
“什么?这么好的水仙花,你们居然叫白蒜花?我的天啦!”晚亭看着桌岸上一盆盆的青葱绿叶中夹着的雪白花朵直叹气。好好的凌波仙子被取了个这么俗的名,再看看那些泥土,晚亭想骂人。
第60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
不怪晚亭要生气,而是这秦唐人口中的白蒜花正是后世无人不知的凌波仙子——水仙。
大约是此时的人还不知道水仙可以养在水里,所以紫衣侯辛苦弄来讨晚亭欢喜的水仙,反而让她瞪起了眼。
“你知不知道,这是水仙花啊!水上轻盈步微月的水仙花,水中仙子啊!”晚亭的样子很像在咆哮,吓的其他人大眼瞪小眼。
云遥摇头:“不知道。”很老实的话,让晚亭更加蹦蹦跳。
“白蒜?亏你想的出!白辜负了好花。”
“那也不是我说的,卖给我的人就是告诉的这名字。”云遥也觉得白蒜这名字确实不如水仙好听。但是,好像与他没什么相干吧?
“可我觉得确实很像蒜,你看这叶子,这花莛,还有那根部,怎么就不是蒜了?我倒是觉得你说的那什么‘水仙’,倒是无理的很。”晚雪柔柔的声音相当悦耳,只是没悦着她想悦的人。
“既然你说是水仙,那以后就叫它水仙罢。”紫衣侯一句定乾坤。
晚雪咬咬唇,不甘的问晚亭:“你说这花名叫水仙,你从何处得知的?又有何说法?总得让我们大家相信才是,以后说给人听时也好为证。”看着云遥对这个三妹妹的厚爱,她横竖不舒服。
大概基因优良,晚雪是南宫众姐妹中最出众的,细眉大眼,肤莹玉润的。再加上举止娴雅,言谈温柔,事实上,她的容貌在京城足可当的起头一名。
相比之下,晚亭就差到一座山去了。萧墨笛气质绝好,但容貌不过中等,再传到晚亭这里,堪堪称个清秀佳人罢了。
但就是这般的容貌,却生生的夺了晚雪的心慕之人,这让她不舒服。
这个晚亭还真的是不知道,她只记得小时候看《山海经》上有则故事,说的是水仙原本是娥皇女英所化,但故事就是故事,却当不了凭据。
晚风摆弄了半天水仙,忽然问晚亭:“既然你说是水仙,那必定跟水相干了。可我怎不见?”
晚亭大悟而笑,将一个盆中的泥土尽去,小心的把花挖了出来,又用剪刀剪平了根须,吩咐寻来一个大的笔洗贮了浅浅的水,又将花根处洗净,方放入水中,见一个磁盘里有些黑白的圆形石子,顺手拿了过来错落有致地放在水仙周围,扶正后才笑道:“这才是真正的水仙呢。”她一番忙碌,众人只看的眼花缭乱,虽不明白,但见被她侍弄过的花浅浅种在盈盈一水之间,衬着些黑白石子,果然显得风姿绰约,与众不同。
众人都只顾着欣赏赞叹,道是从来不知还有这样种花的法子,新奇有趣。唯独东叔,见晚亭将建元帝赐给云遥的黑白玉棋子竟当做是石子用了,也不知哭好还是笑好。但转眼看见自家侯爷一脸兴奋的样子——唉,罢了,只要爷高兴,棋子就是石子也无妨啊!
晚亭看着沿着墙角一溜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