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提的,为什么收购股票,要收购多少,顾展没有来得及问。
k线还在往下掉,宋荣杰到底想做什么?乐园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几亿几亿的烧?自己该怎么办?若换作是船长,他会怎么处理?
顾展摸出手机,又开始拨船长的电话,还是关机。
眼酸,刚抹干的眼眶,又被泡湿了。
顾展放挣扎,走到窗前,眺望医院花园的绿化,稍作调整。
病房窗户正对住院部大门,顾展往下望去,见赵工头正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这人今天刚从拘留所出来,马上就来看自己也算有心。
拘留所?
宋渐是不是也该出来了?十五天早过了,或者把他喊来问问?
“嘉琛,宋渐是不是出来了?喊他来问问,他爸爸到底想干嘛?”顾展回头道。
“行啊,也该出来的。宋家就个他一个儿子,顾氏的股票,不转手的话,迟早都是他的。”阙嘉琛回答得干脆,就是说的话不太好听。
但也是事实,顾展再不爱听,也只能接受。
买走自己的表,又买走自己的股票,宋家怎么就总在顾家捡漏。
顾展闷闷不乐地转回窗前,却见赵工头,才出医院大门,就被一辆车拦下。
“这姓赵的狗人,说妻离子散,没钱,骗我房租,背地里出门坐宾利。”顾展狠狠骂道:“还弄了两只鸡来糊弄我,气死我啦。”
“什么?”病房里的人都挤到窗前,看着赵工头与宾利司机交谈几句后,慢腾腾地上了后座。
“这是我哥的车,错不了!”阙嘉琛嚷起来:“他们怎么会认识?”
顾展眉头紧皱看向老林,老警察的表情比自己还严肃。
船长说得对,遇到事情多问问,这种时候直接问老林,准没错。
“我回队里再去问问,估计得找去找隔壁公安。”
不用顾展开口问,老林直接把事揽下,闹事的混混与被闹事的企业老板有交集,的确是不正常的事。
顾影站在老林和顾展之间,撇嘴道:“按常规,哥哥住的是普通病房,这样的话,赵工头就不能顺着照片找上门;而阙总他哥哥的车如果不是宾利,直到工头上车走,我哥也发现不了异样。”
阙嘉琛看着穿着高中校服的顾影目瞪口呆,这因果概率论,源头听起来还是在自己身上。
顾展倒挺淡定,妹妹语出惊人也不止一次,说的都是面上的事,透的却是些玄乎的哲学理论。
很正常。
妹妹要是按着常规学琴深造的路子发展,当老师进乐团,这才不正常。
“说得很对,小影,你赶紧去上学,别迟到。”顾展笑着催促。
赵工头也有过宾利座驾,不过是乞丐版,撑场面的;与阙嘉航的定制版起来完全是两种感觉。
他在宾利后座,腰撑得笔直,距离靠背还有十公分的距离,不敢往后靠。
“麻烦系安全带。”身边的人提醒着,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语气温和。
赵工头立刻将安全带系上,却依旧不敢靠上椅背。
“您,您是阙总?”赵工头磕磕巴巴地开口:“阙,阙总找我?”
“赵总,之前你手下承包过山车施工的小工头,现在在哪,你知道吗?”阙嘉航客客气气。
“西边,西边山里头挖挖石头去了。”赵工头回答,他不知阙家为什么会突然找自己,问起这事。
≈ot;具体在哪座山,你知道吗?≈ot;
“不,不知道,我不和他联系,我还欠他工程款。”
“麻烦赵总帮我个忙,去把他找出来。”阙嘉航说道。
赵工头摸着胸前的安全带,双唇紧闭。
他不知道阙嘉航为什么突然要找小工头,又这么巧地把自己拦在医院门口。
但小工头确实不好找。
在城市里找人容易,因为到处是监控;但人跑去挖石头,基本是在荒无人烟的穷乡僻壤,不好找。
“到处都是山,我真不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