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可真大气。”齐覃脱掉西装,从衣柜里抽出一套睡衣,临近浴室的前一秒说,“你好好吃饭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流着,赵听澜抱着膝盖躺在床上翻看着赵禹江留下的那份协议,惆怅的叹了两声后一抬眼,看见没关门的衣柜,很多颜色鲜艳的衣服都消失不见了。
她慌忙走进衣帽间,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品牌盒也被人清理了一遍,所有颜色鲜艳的衣服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沉稳的暗色,连贴身衣物的颜色都做了细致的清理。
齐覃走出浴室的时候看见赵听澜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眉宇间浓浓的倦意,但面对赵听澜时还是拿出了一万分的耐心:“怎么了”
“都是你清理的?我这几天忙着伤心都记不得这些事。”
齐覃笑了一下,“小事,年前在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吧,我明天要去出差,要不要叫你的朋友过来陪你?”
赵听澜突然记起去年齐覃换床的事,她缩在齐覃怀里问:“叫我朋友来陪我?你不又要换床?”
卧室里黑黢黢的,齐覃装听不懂,“什么换床?”
赵听澜已经习惯失忆的齐覃只记得自己是个大善人,对自己做过的变态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她郑重其事的讲,“就算你恢复记忆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是吗?”齐覃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微光,低下头习惯性的亲吻她的额头,又把她拢进怀里,说:“那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第26章 沉香吊坠
次日一早齐覃就赶去机场了。
赵听澜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她习惯性的张开手臂却扑了个空,冰凉的一片。
林姨煮好早餐,她和阿进坐在餐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面包往嘴里塞,昨天体力消耗太大,一大一小都没什么精神。
林姨端来一碟水果,“新鲜的车厘子,尝尝味道。”
赵听澜随便捻了一颗放进嘴里,一股甜腻的苦涩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她连忙抽了两张纸吐出来,五官皱成一团,“太甜了。”
林姨一拍脑袋,“哎哟,早上来人送了酸甜各一箱,我八成是给洗错了。”
林姨边说边要缺重新洗一盘,赵听澜没什么胃口,摆摆手让林姨歇着等晚点再洗也不迟。
电视机播放着幼稚无聊的动画片,茶几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零食水果,赵听澜打开手机翻了两下手机,除了十点钟齐覃发来的一句“已落地”外没有任何消息。
公司群也安静地不得了,夏宁也没叽叽喳喳的整天汇报工作进度,赵氏的事情被齐覃全权包揽过去,赵听澜头一次大病初愈后整个人无聊的发慌。
“要不要去动物园?”她问。
阿进摇摇头,翻了一页绘本,看着灰扑扑的家里格外的失落,“我有点想姥姥了。”
清苑占地面积广阔,入住率也搞得吓人,昨天赵听澜出去的时候还看见物业拉来一箱又一箱的装点饰品,估摸着都是为了新年准备的,窗外隐约还能听见几声鞭炮声。
赵听澜扫了家里一眼,除了水果盘里红的发紫的车厘子外家里连点鲜艳的颜色都没有了,活像个庙。
这一切对好奇心非常重的五岁小孩未免太残忍了,换做旁的小孩恐怕哭着闹着要回家,而不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惆怅的看着画本。
赵听澜说:“不喜欢怎么前天晚上还要上飞机。”
阿进眨巴两下黝黑的眼睛,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有点想爸爸,小叔说我来安慰你就带我去看爸爸。”
“他威胁你?”
“没有啦,姥姥说小叔不太会安慰人,让我过来陪陪你,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我就是现在有点想姥姥。”
不太会安慰人的齐覃不远万里搭乘深夜航班把一个会安慰人的阿进放在她身边告诉她以后会有很多很多亲人,努力改变自己的脾气秉性勇于接纳他和她的朋友踏入私人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