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两侧,白发从他的锁骨一直垂落到她的额角、眼尾,耳边。
“你。”
唇瓣被含住,卫安晏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挤了进来。桑澜大脑一片空白,他在亲她……一只手摸到她的后颈,他在摩挲之前留下的痕迹,那道牙印。
他越发地用力,像是期待了很久,久久地不肯离开。
卫安晏停下,柔声说:“小澜,呼吸。”
桑澜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下一刻,卫安晏又含住她的耳垂,轻轻柔柔,潮湿的热气不断地吹进她的耳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轻喘了一声:“痒。”
可卫安晏听罢,逗弄她的本事越发地厉害。
“卫安晏,停下。”
“等你病好了,再向我讨回来。”卫安晏满意地起身,在她唇上又用力地啄了一下。
桑澜躺了好一阵才回神,转头去找他的身影,他进了偏房,不知做什么去了。
寂静的夜色里。
她开始听见急促的喘息声。
良久,一声低吼。
……
“边关捷报!”
“大夏军大胜!”
快马飞过京城街道。
“漠北王死了!”
“怎么死的?”
“银甲军指挥使桑澜,百步穿杨,一箭正中漠北王眉心。”
“我怎么听说是卫将军一箭射中漠北王后心?”
马车帘子被一双纤细的手放下。
“母亲,董夫人又递了消息出来。”苏千柔收回目光,看望苏相。
苏相闭目养神:“不必理会,她咎由自取。”
苏千柔:“封图将军的旧部传信,成化侯在调查西山之事。”
“那就弃了吧。”苏相睁眼,“成化侯与桑澜有旧,关系如此亲密,莫不是二人有情?董夫人曾送一位吴姨娘入端亲王府,去探探她的口风。”
苏千柔本想说,卫安晏曾喜欢过桑澜,但自打桑澜领了差事,这二人处处针锋相对,连取漠北王性命的大功,青州卫家军与银甲军争夺不休,都说是自家主将之功。
“千柔,你在想什么?”
苏千柔回神:“母亲,仅凭一本西山铁矿账册,不足以拉拢卫安晏。女儿以为,利动人心,当以厚利诱之。漠北王之死,只能是卫安晏之功。”
“你先回家去吧,我自有考量。”苏相下马车,进皇宫。
“苏相你可来了,黄大人支持卫家军,您支持谁呢?”魏相见面先给对手挖坑。
谁不是千年的老狐狸?
桑澜是由圣人钦定的指挥使,银甲军是萧家专门送给桑澜的打手。
圣人摆明了要抬举自家小辈,问问大臣,走个过场而已。今日真将杀漠北王的功劳
安在卫安晏身上,明日青州卫家军就能收到撤兵回青州的消息。
桑澜是一员不输卫安晏的猛将,没了抢饭碗吃的竞争对手,她只会吃得更多,长得更壮。
旁人质疑她的箭术,但京城高官们在端亲王府亲眼见到她那一手举世无双的箭术。说她杀了漠北王,大半朝臣都会信。
苏相:“冬雪宴上,桑澜一手箭术力压卫安晏。论箭术,桑澜更胜卫安晏一筹。”她的答案,便是如此。
黄大人不解,此处不是闲话的地方,他只能说:“桑澜与卫安晏各执一词,而苏相与魏相都赞成是桑澜,臣无话可说。”
魏相斜他一眼:“本来就用不着你说话。”
皇帝:“漠北王虽死,其子雅伦王子收拢残部,负隅抵抗,诸位爱卿如何看待?”
苏相压下手背,圣人是将杀漠北王的头顶定给桑澜。她请示:“臣以为,漠北残兵败将,不足为惧,再有两月便是冬季,不利于后续运输粮食供给,大夏军可班师回京了。”
“苏相,我们想撤军,他们未必肯。”魏相拿出一张军报,“刚递上来的消息,幽州军被火药重伤,死伤已有千余人,将领高奇之子高阔,被炸断了半条腿回大营报信。真是奇怪,漠北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