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终于从她们身上汲取到了底气,感受到了爱护,才会变得娇呼呼的,像个蜜糖馅的粘豆包。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
等待区人多眼杂,姜逢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将圆滚滚的幼崽严严实实罩住,从老婆手里接过幼崽,一手牵着老婆,一手抱着幼崽走向车子。
私家车里,算得上密闭安静的空间里,姜逢将盖住幼崽的外套拿开,幼崽已经闭着嘴巴把鼻子都哭红了。
柳滢拿着柔软的帕子,心疼地帮幼崽擦拭泪水:“满崽为什么哭呀,可以告诉妈妈吗?”
被询问的幼崽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妈妈,纠结半晌,才含糊不清道:“满满禁脏惹,木有别的小盆友号,让母母和妈妈失望惹。”
虽然面试可能失败这件事儿让姜满真的很伤心,但比起面试失败,令姜满更加难过的是,自己失败的结果导致母亲和妈妈的心血白费。
看着幼崽悲伤到缩成肉球的模样,柳滢和姜逢对视一眼。
满崽这只小幼崽,在柳滢肚子里的时候就和别的小幼崽不同。
在别的幼崽在妈妈肚子里上蹿下跳时,她安静地一点声响都没有。那些自然受孕可能会产生的痛苦,因为满崽的存在,柳滢感受到的很少很少。
除了那一次,仅此一次的胎心停跳,将柳滢和姜逢吓坏了之外,满崽一直都很乖。
刚出生眼睛还没睁开,哪怕饿得前胸贴后背,为了不打扰妈妈休息,幼崽就躺在床上,安静的吮吸着大拇指。
直到护士查房,照例询问了一声,才让柳滢她们想起,足足有好几个小时没有给满崽喂奶了。
幼崽懂事乖巧的,叫人心疼极了。
类似的事情多得数不胜数。
曾经与姜逢度蜜月时,柳滢遇到过一位女士,柳滢至今记得那位女士对自己说过的话……
思绪回笼,柳滢看着哭得心都要碎掉的幼崽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在妈妈跟母亲眼里,满崽是最最棒的那个呢!”
“不用和别人比,满崽就是满崽,独一无二。”
“满崽本身就是一只很好很好的幼崽,所以才有那么多赛博姨姨的喜欢,这都足以证明,满崽是最最棒的宝宝呀!”
听着妈妈的安慰,姜满哽咽着抬头:“尊嘟嘛?”
“真的。”柳滢轻轻将幼崽抱着,十分认真地说道:“妈妈和母亲永远以满崽为荣!”
幼崽哭了一通,体力直接告罄。
姜逢将幼崽安置好,轻轻抱抱老婆,以做安慰。
“我们现在回家?”
柳滢点点头。
窗外迅速变换的风景,柳滢看得出神。
因为幼崽害怕空旷的大婴儿房,为了自己幸福生活着想,几经犹豫下,姜董带着老婆孩子搬回了和闻郁家对门那套平层里。
虽然房子小了许多,但姜满却觉得十分安心。
搬家过来的第一个晚上,幼崽噔噔噔跑到阳台,扒拉着护栏往隔壁瞧,隔壁漆黑一片空荡荡的。
啊……不在嘛。
幼崽肉嘟嘟的脸蛋怼进护栏缝隙里,眉眼都耷拉下来。
姜逢ruarua幼崽的脑袋,顺手帮卡脸的幼崽从栏杆里面拔出来。
姜满就像一只望崽石,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扒拉着栏杆,看看隔壁漆黑黑的房间里,今天有没有灯亮起。
一天、两天、三天……方瑾都陪母亲录完歌曲,开始和姜满一样去各个幼稚园开始面试了,隔壁都还一直静悄悄的。
幼崽忍不住有些泄气,今天又是望崽石没等到心上漂亮妹妹的一天。
正当幼崽拖着沉重的步伐,从阳台走过来时,家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姜逢听到,冒出个脑袋出来,“满满小大人,快去开门,看看是谁。”
“嚎!”
姜满应了一声,噔噔噔跑到门口。
门把手的高度对于她而言还是有点太高了,幼崽想了想,将门口的小凳子搬过来,放在门边,嘿咻一声爬上去。
整只崽的重量悉数压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幼崽终于把门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包裹严实、戴着墨镜的女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因为女人包裹的太过严实,姜满一时间没想起是谁。
警惕心很高的幼崽,只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从缝隙里露出一只圆溜溜的眼睛:“泥嚎,你造碎呀?”
听到幼崽的声音,包裹严实的女人像是卸下了无形的压力,一只漂亮的幼崽从她黑色大衣底下钻了出来。
“!”
姜满看见漂亮幼崽的一瞬开始瞳孔地震,也顾不得警惕什么,嘿咻一声从小凳子上跳下来,一把将门拉开。
冲到包裹严实的女人身边,姜满激动跺脚、蹦蹦跳:“妹呀!妹妹!”
端着刚出锅的菜走出厨房,却不见幼崽人影,反倒听见幼崽在玄关激动“妹呀妹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