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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2 / 2)

底下人的外衣时,他才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松开沈琅,要去拿什么东西。

沈琅不知是醉了还是什么,竟伸手去攀薛鸷的颈,薛鸷被他往下这一拉,拽得魂都差点儿掉了,心急如焚地又吻了下去,直到把沈琅吻得脱力,他才再一次起身。

薛鸷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对龙凤喜烛,上回他在韦兴德屋里吃酒,看见他屋里台案上摆着这对成婚时用过的喜烛,大约是一直没舍得点,上头的描金颜色还很清晰,薛鸷一眼看上了,当着人的面就给顺了回去。

他这辈子还没成过婚,只见过别人家里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地迎娶过新嫁娘,年纪尚轻时,心里对此也有所憧憬,如今上了山,自然是再娶不到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儿。

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拜堂交杯,点起这一对喜烛,好歹全了他心里那点隐秘的念想。

点了烛,薛鸷剥去外衣,钻进被窝里抱住沈琅,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要走了。”

“知道了,”沈琅很烦他,“你要说几次?”

“我怕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回不来。”薛鸷故意特别可怜地说。

沈琅感觉到他烫热的呼吸,两人的身体全然紧贴着,他能感觉到薛鸷的一切变化,当然也明白了他说这些话的目的。

沈琅不说话,薛鸷先等不及了:“我想……和你做一回真夫妻。”

“行么?”

大约是吃醉了酒,沈琅的头脑有些钝,还不等他答应,薛鸷已经忍不了了,一翻身死压在他身上,压根没找准位置,便不管不顾地撞了起来。

沈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伸手推人,没推动:“你疯了你。”

“我疯了。”薛鸷嘴里很轻地呢喃。

感觉到这人手上的动作,沈琅顿时又羞又恼:“你敢……”

第二个字喊出来就变了调。

混乱间薛鸷挨了他好几巴掌,可他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他憋了太久,现在满脑子里只剩下要占有这个人的欲|望。

“忍一忍……”

沈琅骂他:“王八蛋!”

薛鸷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捂住他的嘴,沈琅咒骂他的声音登时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

第26章

底下的毡褥被扯得皱作一团。

薛鸷侧身抱着沈琅, 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他湿漉的背项。他觉得自己心里有病,抱紧了、如愿了,可心里却仍有股摸不清头尾的贪|欲, 那得偿所愿的快活里似乎还掺进去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心碎。

沈琅眼下连张口都懒, 只觉得眼珠子活像是浸了醋, 酸涩无比, 他伸手按在薛鸷紧抓着自己腰身的手背上, 声音发哑:“……够了薛鸷。”

薛鸷于是抬头又亲向他后颈, 沈琅往前躲开:“我困了。”

外头天蒙蒙亮,薛鸷不舍得起身更衣, 他懒洋洋地掐着沈琅身上的那点肉:“谁让你说我是‘银样镴枪头,我总得为自己证明。我是不是,你现在知道了。”

他第一回同人这样“亲密无间”, 心跳得太快, 也太亢奋,刚得逞没多会儿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大脑不争气地空白了一瞬, 感官无限地伸长、再伸长。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 薛鸷发现自己已经交代了。

那种感觉和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互相慰藉不大一样, 那一刻他感觉哪里都是满胀的, 就连心口也胀得发痛。

沈琅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从疼痛和抗拒之间扯出一声冷笑, 咬牙讽刺:“我以为大当家多有本事,原来不过一触即泄, 是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薛鸷一下便被他挑怒了,其实也不必他挑明,薛鸷自己也为此感到了羞恼, 寨子里那些有家室的,或是尝过其中滋味的土寇,一个个在酒桌上都宣称自己麈柄如铁、昼夜不倒。

那些个吹牛的汉子脱了裤子的模样他也见过,心里也暗自相较过,分明都很不如他,怎么真到了这事上,他竟还不如他们?

薛鸷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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