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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o章(2 / 2)

步离去小文相在后头傻笑着一步步自己抱鱼走着,这样的日子简直像是偷来的,我多希望能长一些再长一些,可惜偷来的日子是要还的。

李叔德比我们想的还要快,灭薛家收西北赶刘宋占山西,我们正欲借窦家长势却不料小文相带着五千兵马跪在跪在帐外求霍辞应下总管一职,原以为养了个知冷暖的白兔却是个欲占鹰的狐狸。霍辞问我:“妳可知他最近在与谁来往?”我答:“李家纯臣徐世勣。”她盯着我很认真地问:“他不像妳,情感是他们杀人灭势的幌子,他也不像我,杀人坦荡无畏污名,阿忱,我们该走了。”我于世三十载到底还是没学会以情磨石,我答:“好,但妳不能让他死在我面前。”她接下总管职令认下徐世勣这个义子,她问:“窦氏无道,儿想如何事之?”她知晓李叔德必成大事却还是忍不住给他使绊子,徐世勣闻言忙说:“母无忧,不过一月当杀之。”李文相眼中闪过的窃喜被她尽收眼底,人不是鱼,钓鱼用饵钓人估心,他低估了徐世勣与李叔德的亲近也高估了窦家与自己的位置。

她对他讲:“东海公已经许诺了我们一共图谋窦贼,事久只怕会生变,何必等他来?不如我们速速打过去。”那天晚上我们在岸上瞧着这个杀刀频出的将军推说似她还是似我,最后只觉得一个也不像,霍辞杀人从不推荐找己我算计人从不自绝死路。

望着踏将士呼命喊救而策马还离的李文相,她问亲兵水中流尸可备好得到肯定答话后便带我离去。我们向西走了一个月,听到他被窦建德杀死的消息我竟只剩下了释怀,在火旁我问她:“妳曾说我尚有盼情,可到头来这份不过是放在别人身上归于自己的算计罢了,我这样的人当真有真情吗?”她将剑收起为我除去白发道:“不重要了,素忱,这世上多的是口中喊着为真情而活却无时不刻不再算计的人,昔日为死欲杀今日他死妳尚有情流,这些都是真情。”我们安置在西山上贩盐卖铁渡日,次年三月她听闻李家二郎‘围郑击夏’的计谋使窦建德被俘,问斩前昔她带我去长安狱中问了窦建德三句话:“早年曾言打仗不是女人过问的事如今可悔此话?杀李文相却放徐世勣可悔此举?起义六载轰烈倒塌可悔义举?”他说:“老子说的都是大实话,干过的事都不会后悔!”我以为我们会气恼的可我们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是啊,哪怕败了哪怕低尘,只要是个男人就天生拥有认为女人会输的资格。

回程路上我们遇见个陈姓女子在投壶,她被同村玩伴围着说她会输,她把把皆赢后只说:“因为你们输过所以就认定了我也会输,你们挺可怜的。”我们相视一笑,输尘皆言的大隋已经亡了,而背输摔赢的大唐才刚开始。霍辞狼血沾情归忱,李素忱情己学狼,李霍二人于西山终老。

第29章 芮姜

“真定,这是我给妳的名字,妳要对得起它。”

“真定,孩子是我生的,我想让他活他就能好好活,我想让他死那他就不许再挡我的路。”

“真定,这个世道如今这般好,妳说以后的日子会变回从前那样吗?”

其实我从前是不叫这个名字的,我从前叫怜儿,父亲说这是个极好的名字母亲说这是最好的愿景,只有她告诉我“妳用不着任何人的怜惜,能怜惜妳的永远只有自己”我那时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我明白过来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要我做粘在干上的翠叶风一吹便无生还之力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新名字--真定。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冬日的园子里,我远远地望见她在一旁拍手叫好,她那时约刚从齐国嫁过来,身上衣裳我认不出,只当她也是来洒扫的女奴,走上前去看,竟是一只母兔在啃食幼兔。我见了也笑起来,我忽然想起没进宫前邻居家的婶子为了给自己打牙祭把自家儿子卖掉,还拍手道“我这是送他去过好日子”,兔子说不了话,若是讲的了,只怕也要那般收了金子再为自己辩白几句。她看着我笑,我看着她笑,笑着笑着,她就哭了起来,我也哭了,我那时是因着再有一年出了宫父亲也会将我嫁给村头做刀的鳏夫,她也许是因为已经被当做物件交换了吧。很奇怪的,我们不相识,却帮着对方擦去眼泪,临走之时还说“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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