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剑叫什么名字?”我大胆了一些,向后仰倒在佐助空无一物的床上,感到我可怜的背终于得以喘息。“是大蛇丸给的吗?”
“没有名字。”他顿了顿、很嫌弃地靠着桌子看了过来。“别躺在那里。”
我抱着膝盖。姿势很自然地换成了侧躺。这样也更方便看他。“但我真的很累了……”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大蛇丸换成最普通的t恤和长裤,没有弄脏他床铺的风险。
佐助沉默地从身后拿出那柄长剑,哐当一声放到了桌上。他还是那么自制。和我记事起对宇智波的印象一样,就算身处地下也十年如一日地把被子叠成小块再放到床脚。
佐助盯着脚尖平静了一会儿,终于无法自持地恼怒起来。“你……”
我收回自己正盯着柔软被褥看的眼神和想法。“嗯?”
“你能不能别——别用这幅小孩的样子……”佐助的表情奇怪起来,话说了一半,又突然打住话头,仿佛意识到自己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似乎在向我求饶?“解除忍术吧,大蛇丸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佐助!”
他立刻涨红了脸,还得为了氛围强压下眉梢,尽力让自己显得镇静,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黑猫。尽管连他自己也对这次失态莫名其妙。“干嘛?!”
“变回来之后,这个就不合适了。”我遗憾地揉了下身上的衣服布料,收住笑意,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轻松许多。“我身上痛——我要洗澡!我还饿了!”
“洗澡?在这里?”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不许洗!”
“那我只能去大蛇丸的房间洗了”
“那,”他被我的发言惊得眉毛倒竖。“那等我洗完你再洗!”
“行啊。”我得意洋洋地朝他扬了扬下巴,赤着脚站到床下,解除了封印术。“记得收拾头发。”
宇智波佐助看起来很无奈。“白痴吗?”
“没有你白痴。”我一下子累了。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有太多要说的东西了,宇智波佐助没有变得太过不可理喻,但也不再是个正常人了。大蛇丸似乎助长了他的坏脾气,而我希望佐助不要偏离他曾告诉过我的本心。“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这一年多来,我一共给了你多少张便利店优惠券?”
他短促地“啊”了一声。
“不回答的话,”我真的有点伤心。虽然这是大蛇丸的地盘,我也没有感到佐助是个陌生的人。我始终和他感到亲近。“我也是会”
“梅见……”宇智波佐助的神色百般变化,最终凝成了一团狼狈的滞涩。“你为什么要混进雾隐的人?”
这个叛逆的小子!我因惊讶而略过了心中刚被列好的条条纲纲,下意识地提高声音。“我什么时候允许过你对我直呼其名了?”
“抱歉,的确没有。”他盯着我。明明在道歉,语气却像既劈不开也捂不热的冰山,高冷苍白,便于粉饰真相。“我只想知道你的目的。”
“听起来像是你已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无法理解他为何表情复杂,只好尴尬地耸了耸肩,“佐助,你不打算继续尊重还在为木叶效力的我了,也不再承认我们的约定了是吗?”
他没有回答。
“所以这就是你没有写信来的原因吗?”看着敛眉垂目的他,我承认自己其实很失望。
“这不重要。”他坚持着这个问题。“你到底想做什么?杀了我吗?还是大蛇丸?这是木叶的任务吗?”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控制不住地下意识地大叫道。“不许——叫我的名字!”
他低头、抬头,脸上也浮出了一对艳红的写轮眼。“我没有。”
“宇智波佐助,我不想听到你再用那张嘴念出我的名字!”我气得哆嗦,同时却感到一阵大雨倾盆的茫然。“你从未想过我说过的那些话!佐助!大蛇丸害了你!”
“什么话?”他直直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堪称为一片精彩的空白,但写轮眼转得飞快,似乎也象征着某种愤怒。“你教导的‘不要让宇智波蒙羞’?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甚至不是个宇智波!”
“我得到了大蛇丸和雾隐村勾结研究血继限界的线索,于是追踪至此——我在少得可怜的线索中妄图抓住能将人引至过去的蛛丝马迹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一直在”我看到他放在身后桌面上的长剑,知道佐助并不想动手。我也不想动手,但是!
他冷漠地打断了我的话。
原来,他并不信任我。
“你以为有人会因为你的坚持不懈而感谢你吗?”佐助竟和大蛇丸如此相像。我呆了一瞬,佐助,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不,你不能这样,唯独你不能这样!某个小人在大脑的深处开始尖叫起一个我无法判断的名字,几千重噪音化成了最后的清晰:宇智波佐助!佐助——
我体会到心脏被狠狠抓攫成碎片的痛苦,而他依然不肯放过我。正因为是我们,正因为是了解着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