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师,刚才都忘了问?,你接下来去哪儿?”并未发觉铃木苍真的情?绪波动,五条悟询问?道,“不留在东京吗?”
“嗯,稍微有些事得处理?。”铃木苍真不动声色地?将?心绪收敛归拢,语气口吻一如方才,说道,“我打?算去一趟禅院家,看看直哉。”
“他也快到可以念高专的年纪了。”
第170章 一个要求
随着五条悟的高?专生活逐渐步入正轨,铃木甚尔忙碌于大四时段的各类繁杂琐事,铃木苍真比以?往多了更?多的空闲时间。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无事可做。
无论是?那位始终隐匿于暗处,明里暗里派来的人手层出不穷的窥探者,又或是?虎视眈眈,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给他?在暗中使绊子的总监部,以?及他?年?纪最?小的学生,禅院直哉,无一不是?铃木苍真需要?费心劳神的对象。
禅院直哉铃木苍真静静地看着座落在眼前的禅院大宅,心中一时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
对于他?的这位学生,从理?性上铃木苍真十分清楚,对方并非是?0852定下的任务目标之一,无论他?为之付出多少努力,都不会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真正回报。
但就感性而言,禅院直哉,也的的确确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尽管由于种?种?原因,他?不可否认的心有偏向,对待禅院直哉也确实不如对待五条悟与铃木甚尔那般上心,但他?却也从未想过敷衍身为老师的责任,该教导的、该讲授的,他?对待五条悟与铃木甚尔如何,对待禅院直哉便是?如何。
只能说,他?在禅院直哉面前,很好地践行了他?作为严师的初心,从来都是?不假辞色。
虽说这之中绝大部分因素都是?源于他?在禅院家?,除了讲课时间,从不过多停留,也很少同禅院直哉闲聊生活琐事,但也未尝没有初见?禅院直哉时,那个趾高?气昂的孩童在他?心底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的缘故。
以?至于即使不在授课时间,铃木苍真也忍不住总是?板着一张脸。
既是?试图借此方式,将自身和?这座存续千百年?的古宅所?散发的腐朽气息隔绝,同样也是?尽力想要?将禅院直哉从这深不见?底的泥潭中,一点一点地拖拽出来。
禅院轻视非术师者,蔑视所?有女性,而禅院直哉自小耳濡目染,更?是?深受其?害,若非彼时铃木苍真看在禅院直哉仍是?不满五岁的小孩,而他?虽然因为小小乌龙,也确实做了对方的老师,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不会对其?投入哪怕一丝一毫的关注。
不过,作为‘徒有其?表’的严师,铃木苍真对禅院直哉的教育并非只有一味的教导、规训——尤其?禅院直哉对他?的滤镜实在非同一般。
面对一双几乎倾尽信赖与尊崇的眼睛,铃木苍真实在很难做到不心软,更?何况这双眼睛的主人还特别听他?的话。
如何才能让禅院直哉脱离真正意义上禅院家?的腐朽恶臭,将来不至于彻底沦为与禅院其?余人一般无二的乌鸦?
铃木苍真思索了很久。
于是?,在教授禅院直哉的第二年?,临近樱花绽放的开春时节,铃木苍真同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进行了一次谈话。
“我想见?一见?直哉君的母亲。”彼时,铃木苍真神色平静地对禅院直毘人如是?说道,“可以?吗?”
话虽然是?请求,但语气却丝毫没有可以?回绝的意思,乍一听倒更?像是?命令一般。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禅院直毘人本人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所?谓,相比起这些浮于表面的虚礼,他?更?在意实际能到手的利益,因此,这会儿比起铃木苍真的态度,他?更?好奇对方的真正目的,“只是?不知道,铃木老师这么?急着想要?见?内子,究竟所?为何事?”
“我希望,从下一堂课开始,由夫人和?我一起,共同教导直哉君。”铃木苍真并没有兜圈子,直接同禅院直毘人道出了此行的目的,“简单来说,我希望夫人能够成为我的‘助教’。”
在禅院中,女人作为人的一面被不断磋磨、弱化。
她们可以?是?廉价好用的工具、可以?是?诞育子嗣的容器,可偏偏就不能是?他?们自己,即便是?为禅院直毘人这位家?主诞下禅院直哉的所?谓‘家?主夫人’,也不过只是?比别的女人多几个人侍奉,终日幽闭在闺阁之中。
就好像落满灰尘的精致花瓶。
向禅院家?的家?主‘提议’,邀请这样一位几近避世的女人作为助教,并非是?铃木苍真的心血来潮,事实上,自第一天见?到禅院直哉起,他?的脑海中就已经?隐约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即使铃木苍真作为禅院直哉的老师,能够在授课这一段时间内短暂地纠正对方的言行举止,那他?不在禅院宅时呢?
千百余年?积攒下来的封建腐坏,会悄无声息地将禅院直哉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