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耍无赖一样。
“今日无兴,恕我难以从命。”
李白眸光直视李屿,毫不畏惧。
他笃定李屿不敢对他如何,只会悻悻离去。
哪怕对峙到天黑,月光洒下。
“五郎重金请李翰林作诗,以得雅意,而李翰林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不给五郎面子,就是不给右相公的面子!”
见李屿眉头皱起来,察言观色的卢铉不再顾忌贺知章,他不依不饶地说道,还拿出李林甫压李白。
“呵……李翰林为圣人掌四方表疏,代御笔文章。贺监秩三品,衣紫腰金,圣人亦以礼相待。你们算什么,敢如此无礼?”
就在这时,李瑄已经来到不远处,他听到卢铉狂妄的言语,反过来嘲讽。
李瑄的突然到来,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汝是何人?竟敢来此?”
李屿非与李瑄同辈,所以不认识李瑄。
他说话的同时,还不悦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家奴,竟不经过他的同意,将李瑄放到他面前。
“我名李瑄,家父为当朝左相。”
李瑄自报家门。
“我八弟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竟敢出现在我面前。”
得知李瑄的名字后,李屿更加生气,紧着眉头说道。
“幸亏李屹的父亲是右相,不然做出那样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牢房里。不过右相鞠躬尽瘁,为国家呕心沥血,疏于管教子嗣,使子嗣不学无术,也可以理解,网开一面嘛!”
李瑄指桑骂槐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在嘀咕一样,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屿听后,差点破口大骂。
李瑄这一句话,内涵太多。
连贺知章和李白,都不忍住露出微笑。
眼前的少年,不仅有胆识,还有才辩。
第10章 咏柳
“李瑄,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眼。”
见贺知章和李白的笑容,李屿不再忍让,向李瑄下“逐客令”。
李屿不是傻子,他一直有分寸。
对李白,他只是让家奴拦着,不动手,一幅求诗若渴的模样,即便李白告知皇帝,最终也只会小事化了。
贺知章纵使在朝廷有地位,但李屿不予理会。贺知章没有什么实权,这种大学者类的元老,对李林甫无一丝威胁。
而李瑄,李屿虽然厌恶。但明目张胆派人殴打,会落人口舌。更何况他听说李瑄有熊虎之力,十几个家奴赤手空拳不一定奈何。
“此是大唐曲江池,是皇帝的恩泽之地。难道你们一家要霸占曲江不成。”李瑄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还意指李屿居心叵测。
李屿见李瑄在跟他耍嘴皮子,肺都要气炸了,说不过李瑄,他对旁边的卢铉使了一个眼色。
卢铉如护主之犬一样,立刻向李瑄叫嚣道:“左相和右相都位极人臣,但右相是百官之首。我常听闻丛林中的小麋鹿乱鸣,导致母鹿被老虎捕杀。我相信人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看似以下犯上,不将李适之放在眼中。
但李瑄知道,这一幕,不久后会上演。
李林甫的另外两个爪牙,罗希奭,吉温。他们一个张开凶猛的钳子,一个支起阴险的大网。
李林甫的政敌要么被钳子夹住,要么落入网中。
宗室、外戚、大臣,死在他们手中,不计其数。把太子李亨搞得灰头土脸。让李林甫的权势威名,达到最巅峰。
李瑄要做的,是不让这一幕出现,他死死地盯着卢铉,让卢铉心中一虚,有种不寒而栗。
但随后李瑄又将目光看向李屿:“既然五郎爱诗,我作一首诗,不要再为难李翰林与贺监,何如?”
“左相府的七郎还会作诗,我可是头一次听说!既如此,让我瞻仰一番七郎的才华,可别辱没了左相的名声。”
李屿轻哼一声,算是答应李瑄。
李瑄赠送王维的诗,还没有传开,或者说还未传到李屿的耳中。
他一直以为李瑄是胸无点墨的粗人。
李屿心中计划,等李瑄的诗写好,他一定将其会传遍长安,因为他认定李瑄写的诗会贻笑大方。
“从小听贺监咏柳,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别出心裁,我叹为观止。今日在柳岸,能与贺监、李翰林相遇,实属荣幸。今我咏柳一首,赠予卢御史,以及其他如卢御史一样的‘能干之吏’!”
李瑄向贺知章、李白揖手一礼后,缓缓说道。
此时贺知章和李白的好奇心,完全被李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