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仪讶然,忽感自己是真切受到了大人的宠幸。他日若真有这权势,她便再不必惶惶度日,可仰仗大人之势而安。
可常年在深闺中习得的尽是书画琴棋,不会打理偌大的王府,念于此,她蓦然担忧。
杏眸微垂而下,她无意轻咬唇瓣,了然般点了点头:“那……那我该多学习些打点府务的学问,以免给大人丢了颜面。”
“夫人平日可去学打理之道……”楚扶晏见她似犯了难,眸色渐柔,不着痕迹地改了话,“学不会也不打紧。”
刚下此令,大人又将那命令撤回,她空茫地抬目,正经道:“若要打点王府,掌管内务是定要学会的,怎能说不打紧……”
“夫人将楚某服侍好即可。”
想着日后夜夜有她伺候,他便欣喜若狂,难掩清眉间的喜色。
瞧怀中美色怔然,他扬着唇,欢喜更甚了些。
那床笫之欢,定当仍是要讲究个心甘情愿,他从不做粗鄙逼迫之举,又正经添上一言:“当然,夫人若不愿,楚某不强迫。”
再说下去,她可真要羞臊地寻一地缝钻去,大人果真是被贪欲迷了心窍,温玉仪随然敷衍,无措地避开目光。
怀内的清丽娇女太是可欺,楚扶晏隐忍着忽涌而起的罪恶之念,与她缓缓道起了后续之策。
恰巧林中无人,唯有一马夫能听着几言,他敛着清冽之嗓,极为庄肃道:“这一年光景,我私攒了火器与兵马,其中火药三十万斤,火炮二百门,以及十万余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