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小气,心眼小,爱吃醋。”宋子慕终是不忍,把哭到快晕过去的妻子抱到怀里细细吻着,“听话好吗?”
李善窈固执摇头,长睫毛挂着泪珠,宋子慕被气到咬牙,也不再怜香惜玉,垂下眼凝视着莫名执拗的妻子,深沉目光里是毫不掩饰令人惶恐的怒气。
“听不听话?”
窈窈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宋子慕好像从来没对她真正生过气,那个旁人口中冷漠强大的宋氏总裁,对她永远都是温柔和煦的。
她咬咬唇,别开眼睛,抱着一丝被偏爱的侥幸:“我不要。”
“不听话。”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现实击碎,宋子慕大手扬起,落下:“该罚。”
…
仿佛一场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暴雨,铁了心要把她浇透淋透。
汩汩雨水汇聚到掌心,又拍下去,啪的一声溅得到处都是。
“窈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李善窈双手还被绑着,躲也躲不开,身体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巴掌颤抖,闭着眼睛缩在他肩头哭泣。
她不要看,也不想看,这一场所谓惩罚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宽厚有力的手掌毫不留情掴下来,一下接一下,又疼又麻难以言说的感觉不断累积,冲击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哭叫着求饶,害怕又绝望,一股陌生的感觉渐渐涌出,被惩戒的位置泛起轻微痛感,却奇妙地让身体达到了更高一层的快乐。
那是一种被占有的快。感,让她的身心完完全全所服从于他,而她的世界也在此刻仅剩他一人。
宋子慕终于大发慈悲开口,低沉的声线夹着掩饰不住的暗哑,像是坚固城池的一道裂隙。
“不哭。”他轻吻她被汗打湿的额头,“告诉我,不辞职的理由。”
“最开始是因为不想麻烦你,我想自己挣钱给李俊杰娶老婆……后来、后来我就喜欢上了这份工作,也喜欢星耀,喜欢一起工作的同事……我想有点价值……”
她靠在他怀里,眼泪噼里啪啦落下来,“就是除了是宋李的妈妈跟宋太太之外的价值,是李善窈的价值……”
被束缚的手终于解放,李善窈泪眼朦胧望着自己丈夫,哭得通红的眼睛跟小兔子一样:“求求你。”
宋子慕好半天不说话,将快要委屈死的妻子抱在怀里,细致吻去她眼角泪花。
“有一点要事先说好,我随时保持吃醋以及宣示主权的权利。”
“啊?”
“不同意?”
“同意!一万个同意!”窈窈泪痕未干的小脸绽开个笑,哑着嗓子,“那我可以继续在星耀上班了吗?”
“嗯。”
“不用辞职了?”
“……嗯。”
“太好了!”
她明媚的笑颜此刻格外刺眼,宋子慕突然想起她说过要做ceo酒会女伴那件事,咬咬牙,将正在欢天喜地的某人扔回床上。
“啊啊,宋子慕你干嘛?”
“吃醋。”
“吃醋?吃什么醋?”
“这是我的权利,想什么时候吃,怎么吃,都是我说了算。”
那也太不公平了!李善窈想要抗议,但所有话都被这个坏心眼的男人死死堵回口中,只有呜咽从相贴的唇瓣漏出。
“求……轻……呜呜……”
……
……
身体的酸痛先一步醒来,李善窈慢吞吞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不情不愿睁开眼。
隔着两层纱帘,外面天色已经暗了,应该是傍晚时刻,她已经记不清是如何结束,又如何被宋子慕抱去清洗的了,只记得最后她像只被钉在床上的青蛙,肚皮朝天门户大开,被反反复复地钉,又重又狠地钉,都要哭死了也没被放过。
但明天可以继续去上班,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辛勤付出有回报吧?李善窈捂着滚烫的脸傻笑,说到底,宋子慕还是不舍得强迫她。
扶着腰起来,摸黑从床尾找了家居服套上,把卧室门打开一条缝,客厅暖暖的灯光就钻进来。
饭菜已经摆上桌,飘着阵阵香气,远处是宋子慕跟宋李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宋李:“爸爸,妈妈还要上多久的班呀?”
宋子慕:“怎么这样问?”
宋李:“宋李已经不喜欢妈妈上班了,宋李想让妈妈接,还想让妈妈陪宋李练琴……”
“侯奶奶不好玩,她不带宋李吃小蛋糕,也不喝咖啡,还有——还有——”
宋子慕:“还有什么?”
宋李大概是讲不出来了,吭吭哧哧想了半天,耍赖:“让妈妈陪着宋李嘛~~小张老师说,爸爸很有钱,为什么还要妈妈上班啊?”
“妈妈要上班是妈妈的自由,我们不可以干预。”
宋子慕声音顿了下,又讲,“其实爸爸跟宋李一样,喜欢李善窈女士一直在家陪着我们,但她的世界不应该只有我们,还应该有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事,我们应该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