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司,所以,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琏二哥一根毫毛的。”
三河帮中人,其目的不是为了鱼死网破,而是在感受到灭顶之灾危机下的疯狂自救。
否则,就不会送先前那么丰厚的礼单,以示恭顺。
至于绑架了贾琏,也是为了和他见一面,当然,这也隐含了一丝警告。
他们这次可以动贾琏,下次是不是就能动他的枕边人?
这就是秀肌肉。
至于给他赠送这般多的礼单,如果放我们一马,将会有更厚的回报。
响鼓不用重捶。
这种自救行动,其实还是很有很大的实现空间的。因为,但凡碰到其他人,不是被利诱,就是威逼所惧。
哪怕露出一丝迟疑,就能被这帮人见缝插针,迅速被腐蚀,与之沆瀣一气。
“这帮人真的在我这里疏通了关节,他们就能进行下一步,然后又可再逍遥法外,至于我,利欲熏心的结果,自然是步周嵩、裘良的后尘!”
凤姐脸色也恢复了几分,带着几分急切,忽地一把抓住贾珩的胳膊,力气出奇之大,道:“珩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二爷!”
贾珩只得以“坚定”的目光看向凤姐,道:“我一定尽力。”
没办法,他觉得凤姐此刻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救贾琏出来,其实并不难。
因为已经确定了方位——金美楼。
至于贾琏的安危,三河帮的几位当家不是疯子,相反再没有等到他的态度之前,比谁都着急琏二的安危。
如果他答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不仅要将人完完好好送过来,还要三刀六洞,赔礼道歉。
讲究一些的,谁控制的贾琏,谁过来任由出气。
“况贾琏又不是女人,清白什么的,嗯,男人的清白不值钱……也不会有今晚妥了的脑补绿。”贾珩心头忽然生出一股古怪的想法。
当然,贾珩虽然不急,但在受害人家眷面前还是要表现出几分坚定中带着关切的样子,这是基本的人道。
后院·会芳园
尤氏和二姐、三姐在秦可卿、鸳鸯的引领下,入得园中阁楼,去见贾母。
贾母一见尤氏,看着往日珠圆玉润、美艳娇媚的丽人,形容憔悴,面庞清减,就道:“珍哥儿媳妇儿。”
毕竟是陪着在下方伺候多年,贾母见到尤氏如今的样子,也有几分不忍。
尤氏闻言,将一张凄美的脸蛋儿抬起,美眸秋水盈盈,喃喃道:“老太太。”
秦可卿也是拉起尤氏走到贾母,在一张椅子上落座。
如探春、迎春、惜春、黛玉,都是唤了一声嫂子。
贾母面容和缓,拉过尤氏的玉手,放在自己手中,叹道:“你这些日子,清减了,是珍哥儿对不住你啊。”
贾母这一句带着慰贴、公道的话,让尤氏鼻头一酸,再也忍不住,呜呜哽咽,梨花带雨。
尤三姐眉眼之间霜气郁郁,愤愤不平说道:“那贾珍忒不是东西!昨天,大姐带着酒菜,好心好意去送他,他要掐死大姐!”
贾母:“……”
其他女眷也都是脸色一变,如小惜春那张婴儿肥的粉嘟嘟脸蛋儿刷地一白,她的哥哥,竟然要掐死大嫂子?
王夫人都是皱了皱眉。
掐死尤氏?!
这也太骇人了!
几乎都是在眼前出现一副场景,面目狰狞的贾珍,要掐死尤氏……
心性乖戾,逞凶为恶,八个曾在辞爵表,以及诏旨中反复提及的词汇,齐齐浮上众人心头。
贾母闻言,也是面色一冷,急声道:“怎么回事儿,珍哥儿是撞客了不成?”
尤三姐轻哼一声,冷声道:“谁知道他发那门子的癫,反正要不是珩大爷及时赶到,我大姐就……”
贾母、王夫人:“……”这里面怎么还有珩哥儿的事儿?
王夫人心头一动,就是目光狐疑地瞥了一眼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尤氏。
见少妇虽清减憔悴,但此刻抿着粉唇哽咽着,那股我见犹怜的气韵……
其实,从本心而言,她是不太喜欢这个珍哥儿媳妇,无他,太艳了,和珩大奶奶一样,都不是长长久久之相。
探春凝了凝眉,轻声道:“珩哥哥想来是昨天去京兆衙门,适逢其会了罢。”
尤二姐在一旁也扬起那张婉美的脸蛋儿,柔柔弱弱说道:“他好像是忙公务来的。”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追问。谷盹
贾母将慈祥的目光看向尤氏,宽慰道:“老身知道你是個命苦的,摊上了这么个不省心的,但这一辈子,有什么办法呢,以后的日子总要过不是。”
尤氏哭了一阵,也在一众劝慰声中平复了心情,道:“老太太……”
“好了,好了,以后好好过日子罢,你还是我贾府的媳妇儿,还是正经的太太,以后伱的月例,还照常从公中支取,你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