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戴着同一对耳机,一人拥有一只耳机,脑袋因为耳机线的长度限制,不得不挨在一起。耳机里放着欢快的猪之歌。外面在下雪,被窝里却暖暖的。
岑道州好像能够从耳机里,听到很多的幸福。
“我喜欢你哥哥。”他说。
喻挽桑装作自己没有看到他便签上打出来的一堆废话:“明天重新送我花,我会答应你的表白。还有,早点睡觉,过年那几天要守岁,要有好精神。”
“知道了,哥哥你啰嗦。”
“啧,又嫌弃我啰嗦了,干脆别黏着我说喜欢好了。”
“啰嗦我也喜欢呐。”
“少撒娇了,我对你这种小把戏没有兴趣。”
“那接吻呢?我知道你喜欢的。”
“不接吻,睡觉。”
等喻挽桑听完第十遍《猪之歌》,打算勉强施舍给小少爷一个晚安吻时,小少爷已经熟睡了,呼吸均匀。
而刚才问出“要不要接个吻再睡”的喻挽桑,特别想要把睡着的人揪起来,揍一遍。
“你都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喻挽桑很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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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很用心地喜欢你,这一世,我终于不用在偷偷地喜欢你了。我觉得好幸福。
-我会一直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同样喜欢我,但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看着你,也希望你的眼睛里能够有我的影子,但你不看着我也没关系。
-我会给你写这封情书,也希望得到你的回应,那样的话,我会开心很久,但你不回复也没关系。
-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能够走到你的心里去。
这是上辈子,岑道州永远不敢对别人说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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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大雪天。
放假过后,岑道州跟喻挽桑就得回家里过年。
往年,岑家要在家里摆席面,请岑家亲友过来吃饭。岑家家族庞大,就拿岑道州从小到大受到那么多亲戚的照拂,就知道岑家的人都很抱团护短。
这才有岑家整个家族的繁荣兴盛。
他们开车回岑家,因为下大雪,路滑,他们被追尾了。昨晚上喻挽桑熬夜值夜班,今天就由岑道州来开车。
他们七点多先去了一趟学校,在校门口接上胡阳。八点过十分,就在路上追尾,喻挽桑打车给自己老爸,车大概得半个小时后才能到。岑道州握着方向盘,因为追尾的事儿,自责得很。
喻挽桑问岑道州要不要趁着等车的时间听《猪之歌》,岑道州心想,哥哥又在点他是小猪了。
“行了,别紧张兮兮的,搞得我好像在家庭冷暴力一样。”喻挽桑转头戳了下他的脸。
胡阳捕捉到关键词,突然开口问:“你俩不会已经结婚了吧?”
岑道州被问得脸红,眼睛很亮底盯着喻挽桑瞧。
喻挽桑拆开一包话梅,先后给岑道州和胡阳都递过去:“还没,我俩都没到法定结婚年纪。”
“倒也是,”胡阳吃了一颗话梅,好奇地问,“二十就到法定结婚年纪了,你们到时候是要结婚的吧?”
喻挽桑说:“看他。”
岑道州嘴里酸,心里甜:“必须结婚。”
等他们到岑家,已经快到中午吃饭的点。
岑道州跟着门口的保姆进岑家主楼的院子,喻挽桑则带着胡阳坐车回自己家。喻妈妈在岑家帮忙,喻爸爸送他们到家后,就说自己也得去岑家忙活。
“今天中午带你的小同学一块儿过来吃饭,爸爸先去帮着岑先生接客人了。”喻爸爸风风火火地离开。
岑道州到了饭点来叫他和胡阳过去吃饭。
喻挽桑先下楼,凑过去牵他的左手,问他有没有收到红包。
岑道州把右手藏起来,说自己收到了,都放在卧室,三叔给的红包最多,有一万多的现金,还有三万的支付宝转账。喻挽桑绕到他的右边,牵起他的右手,看了眼,问他:“怎么红了?”
“被pookie抓的,”岑道州把右手藏起来,用左手来牵他,“不疼的。就是pookie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跟我亲近了。它好像变得很讨厌我。”
“可能是pookie比较敏感,今天人多,应激反应了。”喻挽桑拍拍他的肩膀,跟着岑道州往主楼走。
“不说这个了,胡阳呢?胡阳不来我家吃饭吗?”岑道州问。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今天中午就在我家随便对付了。晚上守岁再叫他一起,我们还可以到江边去放烟花。你上回说的圣水寺,我们也可以一块儿去。”喻挽桑提议。
在岑家餐桌上吃饭,没有一个人提陆璨,陆璨几次找话题,都没人接。
反倒是岑道州,被拎出来问了一遍又一遍。他喝了口可乐,终于可以歇一会儿,喻挽桑给他夹了块藕片:“吃完饭去你家楼上,还是回我家?”
岑道州偏过头,和他小声讲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