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场演出的剧目为,惊喜。”
诡物半蹲下身,牵起女孩的手,随即两人一起,向所有人做了一个谢幕礼:
“请各位演员以‘惊喜’为主题,围绕着生日这一场景,在出演时自由发挥。”
“悲剧或喜剧,由你们来决定。”
“注意,不要缺少戏剧性与冲突,那是对观众而言最重要的一环,有时意料不到的反转,也能增添色彩。”
他说:“现在,你们可以随意行动了。”
极亮的月色之下,方才还立于舞台上的身影,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个诡物一走,台下瞬间陷入喧哗。
就算再理性的人,乍然碰上这种颠覆常理的事,也免不了要茫然一番。
范意抬头,看见高悬空中的圆月。
他们安静地听完了诡物的开场辞。
挺少见的。
在所有的怪谈里,幕后的诡物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它们很擅长掩藏自己,有时甚至会混入通灵者中。
往往只有慢慢探索,一点点挖掘核心,才能逐渐令其浮出水面。
而这次,诡物以最张扬的方式出现,直接证实他幕后主使的身份,带着枉死的女孩一起,大方地言明自己的目的。
想必早已做好了决心。
范意反复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邀请函,里面应该是他的身份,但他没有拆开。
叶玫问他:“橘子,你怎么看?”
范意顺口道:“我能怎么看?最烦装逼的人。”
叶玫顿了顿。
随后他笑了:“真的假的啊?我不是问你怎么看那家伙,是想知道你对规则的分析如何。”
“要没记住,我录音了,随时可以听。”
范意:“……哦。”
“不用,我记着。”
虽然他怀疑叶玫是故意的,但根据刚刚那两个诡物描述出的规则,确实能发现不少蛛丝马迹。
村庄中间讨论的声音太吵,似乎不少人围着盛家,在追问盛家人目前情况。
范意把邀请函搭在臂弯里,往那边看了一眼。
他说:“且不论那个表现浮夸的家伙,他身边的小女孩,是实打实的地缚灵,你刚刚也听到了,大概率是盛家早年因意外死的小女儿。”
“还有那三个问题,值得在意。”
【夏天的麦田会下雪吗?】
【风中的秋千会摇晃吗?】
【是谁将注定的苦难写进旁人的命数?】
他是什么意思?
范意静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老板你觉得,他的憎怨,到底是怎样的憎怨?”
“能让一个人清醒地从死者沦为诡物,却还能保持着这样的态度,在烈焰里展露笑容。”
叶玫想了一下:“我感觉不出来,因为我不清楚,就不误人子弟了。”
“我和他只有几个怪谈里闯出的交情,而且互相不顺眼,因此关于他背后的事和现实身份,没打听过。”
范意别过头,视线穿过人群,凉凉地落到中心被围困起来的盛家人里:“不碍事,毕竟他的针对太明显了,甚至带着盛家的千金。”
“虽然那小姑娘看上去才五岁,但她当地缚灵当了那么久,并不是不能接收信息,看她刚刚的表现就知道,早明事理了。”
范意反问:“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在盛家停留已久,不得解脱的她,和那家伙合作?”
那家伙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叶玫猜道:“沉冤之时?”
“昭雪之日。”
第160章 white oon 3
“也许。”
范意说:“既然是你的判断, 我想,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大。”
“不然为什么那么小的孩子,会在心智未成熟的时候成为地缚灵, 停留如此之久?”
“她不是正常死亡。”
叶玫说:“还记得她亲口念的规则吗?”
“池塘, 气球, 奶油蛋糕。”
“我听到其他人说,那女孩是溺死的。应该和这些东西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