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要留活口,由刑部主审。眼下正由凉王同嬴濯在宫中总理此事,暂且没有大碍。
随后,嬴澈猜到会有人埋伏在他回府的路上,事先安排了一架空马车做出有人的样子返程,又命王府的侍卫严阵以待。
果不其然,宁瓒说话的间隙,原先逼近马车的刺客已经发现有诈,预备逃离,却与事先埋伏在后的侍卫打了个照面,两拨人马厮杀起来,鹅毛般的大雪中迅速蔓延起浓烈的血腥味。
得知华缨无碍,令漪稍稍放下心来,又情急地追问:“那王兄为什么还没回来?”
她话音刚落,簌簌落雪声忽传来极低沉的一声:“杀,无赦。”
没了要留活口的顾虑,一众侍卫手起刀落,直入肺腑,一击毙命。心知是他,令漪忙跑过去:“王兄!”
四分五裂的马车旁,嬴澈正立在人群之中,手持一把竹骨伞,山眉海目,风仪玉立。
饶是如此,他衣上仍旧落满了雪花。脸色苍白,冰雪熠耀之中,几与冰雪同色。
“你是在找我吗?”见女郎有如投林的乳燕奔过来,他语声淡淡地问。
令漪鼻头一酸,眼眶忽然泛上极猛烈的热意。劫后重逢的喜悦与余悸有似潮水淹没了她,她很难形容那一瞬间是个什么心境,唯扑进嬴澈怀中,紧紧攥着他双臂,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了。”嬴澈语声有些无奈,将伞倾斜过去,遮住她身子大半。
“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你又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