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勇也不着急,慢慢调转方向,变得像是从土星环附近飞来的散修,毫无痕迹地汇入了月球上已经出现的临时坊镇。
梭子中,周拯正在反推这梭子的炼制过程,突然感觉身旁两人的目光有点怪异。
周拯笑道:嗯?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冰柠轻吟一二。
肖笙则是直接担忧地道了句:班长,你要压力大,我们带你去些好地方发泄下,别自己扛着,看你在那踩啤酒瓶子发泄,咱心疼啊。
周拯额头挂满黑线。
他那是道心缝隙发展成心魔,被离开蓝星前的负面情绪给带动了!
这是属于王母当年手段的效果,跟压力大不大有什么关系!
冰柠也道:有烦心事可以多交流。
好的好的。
周拯连忙赔笑。
他想了想,为了证明自己现在能控制住心魔,且心魔不过是负面情绪的集合,就在储物法宝中一阵翻找。
很快,他拿出了一只高脚杯,倒了一杯从啸月教官那里顺来的起泡酒,翘起二郎腿,打量着银梭舱内的布局,优雅的抿了一口。
于是旁边两人看他的目光变得更忧虑了。
周拯:
随他们去吧,爱咋咋。
有一说一,智勇炼制这东西当真花费了些心思。
梭子展开的时候,大小就如一辆长轴小车,里面看着并不宽敞,但钻进来之后,却有着豪华游艇般的居住空间。
四个蒲团,四个小窗,两套控制玉符,除此之外还有狭窄的休息室,角落里还摆着吉他、挂着二胡、口琴,斜对角又摆了个小书架,里面放置着大大小小的瓶罐,算是紧急时取用的疗伤丹药。
此刻,周拯调整梭子的方向,让自己和身后位置的冰柠都能透过李智勇的袖口,看到那颗蔚蓝的星辰。
刚出门,还真有点开始想念了。
冰柠突然道:此行要不要去五部洲?或许我们可以去找敖莹,让你们相聚一段时日。
周拯笑道:五部洲是我们的目的地,最后才能去的教官。
为什么?
我跟智勇讨论了很久,觉得还是要用西游之名,这样一是能震慑妖魔,二是给我们树立一个目标,三是更好的造起声势。
周拯笑道:
咱们这次出来,就要做好舍身饲虎的准备。
冰柠微微颔首:舍身饲虎也是无妨的,只要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就可。
嗯,周拯道,这是一场博弈,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去夺回主动性。
他扭头看向冰柠,见到了她那张清冷但又藏了些许温柔的美丽脸蛋,以及她那双闪耀着星光的明眸。
周拯晃了晃手中的起泡酒:教官你也来点?
不用,冰柠道,天狗的酒你也喝。
呃,这个酒有什么问题吗?周拯眨眨眼,我看没过保质期啊。
冰柠笑而不语,周拯一阵忐忑,也摸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
啸月在里面添佐料了?
周拯端着酒杯一阵猛闻。
冰柠淡定地扭头看向窗外,嘴角划过浅浅的弧度。
阿嚏!
天府酒店顶层,瘫坐在地上的啸月抽抽鼻子。
它看着面前那无忧无虑玩闹的朱莲儿和灵猫,幽幽地叹了口气。
周哥带小冰冰私奔了,自己在家看娃带崽,天狗一族名声响彻三界的机会也没了,紫微帝君与大鹏鸟的斗法都不想去看了。
唷,趴着呢?
福伯的嗓音传来,啸月立刻紧张地坐了起来。
坏了,周哥出门还是在保密阶段,连两位天师都叮嘱过保密
他们走了?
福伯背着手问了句。
啸月眨眨眼:啊,对,您知道了?
你看我傻吗?福伯没好气地道了句,坐在一旁沙发上。
说是坐其实有些不妥的,应当是用塞字,那一下就生动形象富有动态美感了。
福伯幽幽一叹,略有些出神。
咋了?啸月跳到一旁沙发扶手上,福伯您也有心事啊。
我在担心小周,福伯点了烟,缓缓吐着烟圈。
啸月笑道:一切都有老君在后面护着,您也不必太忧心了。
万一老君护不住呢?
啊这?这不可能吧老君怎么会护不住?
如果老君护得住,那天庭为啥就嗝屁了?
福伯如此反问,啸月顿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福伯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年轻狗,看问题就容易乐观化、简单化,我去调来十万水军暗中驻扎这个星系,本就是想护持蓝星,没想到他却一头扎向敌人怀抱了。
年轻,就是有责任感啊。
可他得明白,这天地本来就是乱糟糟的,他去管是这样,他不去管也会是这样,何必这般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