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还剩多少钱,还是单纯的出于你也有今天的奚落。
从医学上宣告死亡,再到注销户口下葬,不过一两周的功夫。
或许是过于难捱,应倪回想起来总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但细想,又记不起任何细节。
甚至连应军钰的骨灰盒上印有什么花纹都模糊不清了。
好在现在只是偶尔想起,以及就算想起,也能云淡风轻地把这些事讲给陈桉听。
不过有一个坏处,她发现自己的话越变越多了,很啰嗦。但陈桉似乎并不嫌弃话痨,对她说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很感兴趣。
成了她最忠实的听众。
余皎皎是真的担心我,但你知道她怎么安慰我的吗?应倪说着又把自己气笑了,冷呵一声:她说人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你爸就是比一般人死得早二十年而已,估计是上辈子没积累功德,没什么好伤心的。
说到这儿,应倪气极叉腰,还让我笑一笑。
不如不安慰。陈桉眉心难得蹙了一下,太难听了。
应倪无奈摊手,所以我让她滚了。
当时她正处于失去爸爸的巨大悲伤之中,余皎皎的话无疑在心脏上扎刀,所以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其实当情绪平复下来后,她知道余皎皎关心的眼神是真的,也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人的一生像一个剧本,赤裸\裸来到这个世界时,所有的事早已注定了。不管应军钰有没有坐上那辆车,在红灯路口停了多久,她失去父亲的结局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