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坐了下来,“这些东西倒是个个贵重。”
“那个珊瑚璎珞,嫂嫂肯定很喜欢。”
“皇后殿下生得白,戴这个确实好看。”
“蒙望书倒是聪明。知道该讨好谁,六箱,有五箱都是女子用的。”
“陛下登基多年,后宫只有皇后殿下一人,其中情分,他自然明白。”
“少使,凉州军营来信。”苗青窜了进来。
“是周彻?”
“周彻!”
坐着的二人异口同声,但是语气完全不同。
一个是疑惑,一个是明显的嫉恨。
李希言横了容朗一眼,把信打开。
“让我看看……”容朗硬生生凑上去。
千万不能再给小人可乘之机!
是周彻的字迹。
一笔一划,铁画银钩。
但是下笔处有些焦急。
内容也确实让人皱眉。
凉州河西军,缺少粮食,急需十万石粮食。
李希言放下信。
“十万石……”
周彻是个绝不会夸大事实的性子,既然开了口就说明真的缺,而且真的急。
容朗有些奇怪:“今年没怎么闹饥荒,怎么会突然缺粮?”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在信上说明。”
李希言立即拿起纸笔写下一封信。
内容也和粮食有关,为凉州求购十万石粮食。
“送去苏家。”
“属下遵命!”
“苏家?”容朗鼻子动了动,像是嗅到了什么,“汾州苏家?”
“是。”
“他们家那么有钱?”
“重光很持家,家底子很厚。”
“重光是谁?!”容朗急得双颊微微发红。
李希言还在收拾纸笔,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苏家家主苏兆,他家本就是酿酒的,很许多粮商都有来往。”
“你叫他重光?”容朗的声音颤得厉害。
“表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可是你叫我王爷!”容朗按住她拿着纸笔的手,让她不得不抬起头看自己一眼。
李希言却忽然一笑:“王爷真的喜欢别人叫你的表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