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程公子,她若无情你便休,又何苦为难自己?你瞧瞧你这如花似玉的容貌,要迷多少个黄盈迷不死,何苦在金雾衣那一棵树上吊死?”
辛肆:他没见过比卫辛更能挑拨离间的人。
被绑在木架上的黄盈听到这话,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卫辛,还有这些曾经和她共事的人。
“你还怀着她的孩子,她都没说要去教坊司救你。你看你这怀得多可惜,孩子没了头也绿了,孩子它娘也去你好友的床上快活了。”
辛肆:好一招杀人诛心,他要记下来好好学。
别说是辛肆,哪怕是刚才杀红了眼的江平川,此刻听着卫辛讲故事,心里的滔天恨意莫名就熄了一大截。
卫辛这个菜鸡草包,办事缺德,说话更缺德。
“不可能、不可能,我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她怎么可能这么对我,不可能的!”
就在程持玉信仰倒塌的时候,不知是情绪起伏过大还是什么,他只感觉像是喘不过气来。
江远山皱着眉头上前检查一番,语气平淡的陈述着:“慢性毒药,解药断了半个月会开始发作,来不及了。”
若是刚抓回来就审讯,或许还来得及。
现在迟了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黄盈不敢置信的看着程持玉,不停挣着绳索,试图伸出手碰碰他。
“啧。”卫辛眼里略带几分失望,摇了摇头,继续叹着:“程公子,不值啊。”
可惜了。
原本想先用程持玉逼出黄盈的话的。
程持玉张着嘴,视线在周围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死死盯着黄盈的弟弟,朝她弟弟伸出手。
最后,他的脑袋往下一垂,和那个没能降生的孩子一起离开了这人世间。
黄盈眼底的光也随着熄了大半。
黄盈的弟弟显然也被吓到了,连忙说着:“不是我!不是我给他下毒的,真的不是我!”
“放心,没人怀疑你,你没那个本事。”
卫辛盘玩着腰间的玉佩,目光从黄盈的弟弟身上扫过,随即看向辛肆,问着:“他身上穿的衣服?”
辛肆仔细看了看样式和布料,答着:“锦衣阁的衣裳。”
卫辛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程持玉伸出去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