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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军工大院 第3o9节(1 / 3)

他没明说要开除廖杰,可是这番话听在工人们耳中,就约等于开除了。

有跟廖杰关系不错的工人替他求情:“朱厂长,廖杰又没犯什么大错,不至于开除吧?”

朱可海瞅了廖杰一眼,没作声。

像是默认了会开除廖杰的话。

眼见自己难逃被开除的命运,又被对方在背上推了一把,廖杰伸手推回去,火冒三丈道:“要不要开除我,那是厂党委的决定,你凭啥推我?厂长讲道理讲不过工人,就想动手啊?”

朱可海虽是厂长,但他也才32岁,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国营大厂副厂长的位置,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接连被工人当众顶撞,还动了手,让他有点下不来台,心里也被拱出了火。

他推着对方的肩膀说:“你给我出去……”

双方推搡间,朱可海的手肘撞到了廖大哥的鼻子。

廖大哥吃痛地“哎呦”了一声。

发现自家大哥的鼻腔里有鲜红的血珠滴答下来,廖杰被气昏了头,挣脱开大哥的钳制,挥手就往朱可海脸上招呼了一拳。

“我去你大爷的!厂长了不起啊?”他打了一拳还不尽兴,再次挥出拳头,“厂长就能随便打人了?”

朱可海没料到他真的敢挥手打人,一个不留神被他打倒在地。

廖大哥拼命拉住弟弟,一边说着“他是厂长,你让他打一下又能咋样”,一边出脚在朱厂长的手指上踩了一脚。

朱可海再次受到伤害,忍不住“嗷”了一声。

“朱厂长你怎么样?受伤没有?”车间主任凑上前去关心。

其他工人也一哄而上,围在几人身边帮忙拉架。

有人拉开廖杰的时候,顺便往朱可海的背上踢了一脚。

有人喊着:“哎呀,人太多了,都让开让开,朱厂长起不来了,别踩到朱厂长!”,然后在他脚腕上踩了一脚。

朱可海被打得鼻子流血,好不容易忍着手指疼痛,从地上坐了起来,屈膝捂住钻心疼的脚腕。

刚伸出一只手,让人拉他一把,却不知被谁推着肩膀躺回了地上。

“朱厂长,你脚腕是不是受伤了?别是骨折吧?你还是躺着别动了!刘顺,赶紧去卸个门板,咱们把朱厂长抬到医院去!”

朱可海捂着流血的鼻子喊:“我没骨折,你们松开我!”

车间主任跟着嚷嚷:“听厂长的,大家都散开散开,这会儿人太多了,容易好心办坏事!”

他也瞧不上这个朱厂长,但是以防被秋后算账,他还是要假意跟朱厂长站在一起的。

廖杰已经被大哥拉了出来,冲着包围圈里喊道:“大家可要替我作证啊,是他先打我,我才反击一下的。他骨折跟我可没关系!”

刘顺从办公室的大门上卸下来一张门板,大家伙不顾朱厂长的阻挠,热心地将他抬到了门板上。

然后选出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抬着简易担架跑出车间。

不少职工刚在食堂吃完晚饭下班,见了这个阵仗便关心地问:“朱厂长怎么了?”

“鼻子流血了,我们抬他去医院看看。”

职工们:“……”

这朱厂长可真是娇气,鼻子流血而已,居然还用上担架了!

叶满枝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后面忍不住问:“那朱厂长到底骨折没有啊?”

“没有,”周如意摇头,“听说只是皮外伤。”

叶满枝很不厚道地遗憾了一下,又状似关心地说:“哎,朱厂长受伤,我还是应该去医院探望他的。但我刚出差回来,风尘仆仆的,又没什么准备,还是明天再说吧,到时候叫上余工,一起去看看他。”

余幽芳应该也挺想看看朱可海的惨样的。

“廖杰那边是怎么处理的?”叶满枝又问,“职工们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廖杰说他也被朱厂长打得肩膀脱臼了,现在也住院呢,厂里暂时还没处理廖杰,”周如意踯躅道,“毕竟没多少人亲眼见到打架现场,职工们讨论了一阵也就算了。但大家又将关注点放到了福利分房上,如果廖杰结婚有房,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周如意也是跟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的,她也盼着单位能给年轻职工分房。

叶满枝拧眉叹了口气:“房子的事三天两头被提起,却一直难以解决,希望这次能有个差不多的方案吧。”

牛恩久去省厅开会了,叶满枝暂时不用汇报工作,她把这段时间积压的文件都签了。

看完最后一份时,正好下班。

她没在单位耽搁时间,赶紧提着行李坐车回家。

一个多月没见面,她可太想念吴博士啦!

走进军事学院的家属院,她漫步在林荫大道上,穿过一排排的赫鲁晓夫楼。

越往深处走,越觉得大院里好像有哪里不对。

快到自家的岔路口时,她碰见了刚接孩子放学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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