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件任性自私的事,但后果好像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他可能真的错了。
“如果您在就好了……不过您放心,我会一直带着舞校,再找别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您教过我的,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困难打倒,我一直都记得。”
世界级的芭蕾学术协会好几个,皇舞不行,不代表其他的就不行。哪怕c城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了,他也会带着舞校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
不知坐了多久,乌云更厚了,雨点越来越打,打湿了百合,打湿了石碑,打湿了他的头发。但他还是想陪白俪多待一会儿。
……
当秦泽打着黑色的大伞来到公墓园时,一眼就在密密麻麻的石碑中间看见了路眠。
小小一只,坐在地上,低着头。虽然身上的大衣很厚,但整个人还是显得那么单薄。
正好一阵凉风袭来,路眠接连打了三个喷嚏,裹紧了大衣。。
秦泽眉心一沉,大步走了过去。
等路眠察觉到有人靠近时,他已经走到了路眠身后。
“秦先生?”
路眠仰着头,看着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把伞挡在他头顶上,日光和雨水都挡在了外头。
“你怎么会在这?”他的第一反应是,秦泽也来探望什么人。
但没想到,秦泽说:“打不通你的电话,打听了一圈都找不到你,才想起你可能会在这。”
路眠眼睛有些红,看得秦泽心下很不是滋味。
“秦先生,我没明白。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没有人知道他来了这里,秦泽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想要站起来,秦泽压下了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了石碑上。
他突然想起,秦泽认识白俪。
“您知道今天是白老师的……”
他觉得今天的秦泽有些不一样,除了脸上挂着一道伤之外,眼神还特别复杂,好像有很多心事。
秦泽点了点头,欲言又止。他这两天有太多话要对路眠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路眠,我……”他转头看着路眠,又瞥开了视线,看向墓碑,目光凝重,半晌才又缓缓开口,“白俪,是我妈妈。”
在路眠不可置信的表情中,他继续说。
“对,我是秦家的私生子,白俪是我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