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却是可以。
几位宰辅商量了几句,都觉得通知辽帝对大宋有益无害,于是直接请命拟国书八百里加急送去辽国。
既然要八百里北上给辽帝送国书,那便凑这趟将镇守并州的韩琦韩相公请回来。
自庆历年间新政失败,韩相公徙转各地已有十余年,如今大宋与辽国形势有变,正是请韩相公回朝的大好时机。
宰臣们已经商量好如何应对,皇帝也只好点头答应。
几人皆一夜未眠,若是年轻人还好,可他们都已头发花白,即便有心继续议事身体也撑不住,定下对策後便相继离去。
富弼离开之前又想起什麽,特意回身叮嘱皇帝,“官家回宫後安心歇息,国书由臣等来拟。”
皇帝顿了一下,面上带了些尴尬,“有劳衆卿家费心。”
仪仗队浩浩荡荡离去,门外的百姓却没有散,开封府的衙役在门外劝了许久,还是有不少人守在外面等第一手消息。
苏景殊和白玉堂假装刚从後院出来,目送各位大佬离开,然後小声嘟囔,“官家刚才的反应不太对啊。”
完蛋,他该不会真的得了看什麽都不对劲的後遗症吧?
公孙策劝包拯回去休息,让官差衙役们自去忙活,等周围只剩下他们三个了才低声解释道,“官家求和心切一昧妥协退让,富相公这是怕他重演庆历年间之事。”
苏景殊小小声,“先生,方便说吗?”
白玉堂也好奇的紧,“先生,您坐下说。”
他以前对朝堂之事没有兴趣,就算传到他耳朵里他也不听,朝廷那个鬼样子有什麽好关注的,听了只会影响心情。
如今在京城待了那麽久,还帮开封府断了足足两个案子,忽然觉得多了解一点也没坏处。
糟心就糟心吧,总比别人谈话时他听都听不懂强。
公孙策还没有说话,两个人就一唱一和的将他拉到凉亭里坐下,桌上的茶水点心所剩无几,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一直在後院儿待着。
“先生您先酝酿一下,我去去就回。”苏景殊端起桌上的盘碟去厨房换新的,不让他们的主讲人吃空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