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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2)

荣山南低下头,手按在腹侧,挺了挺肚子说:“从前被鞭打的。”

傅意怜瞪大眼:“在我家当马夫时被打的?”

荣山南点点头。也是,从前他带着思康虽说艰苦,可也是自由身。他一身武艺,怎会吃这样的亏。后来成了说一不二的“二哥”,更没人敢这样对待他。唯一的时机,就是他在傅府那段日子。

傅意怜颤抖着手,犹豫了很久还是不敢放上去,傻傻问出口:“疼吗?”

荣山南摸摸她的头:“早就愈合了,不疼。”

他看傅意怜一直不说话,有些紧张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女孩猛摇头,扑到他怀里:“怎么不告诉我,要瞒我这么久……”

荣山南轻笑:“这个实在太丑了,素来知晓你是个爱干净的,怕你觉得恶心。我不想在你心中留下这么个形象,不想让你有不愉快的回忆。”

傅意怜继续摇头摇头:“只要是你,我就觉得是好的,别的我不在乎。”

荣山南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肚子上,看上去有些低落。

少女窝在他的怀里,手还是不老实,一边摸一边问:“从前我们……啊……嗯……啊——那个的时候,我没感觉到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啊。”

“我用了药膏的,可以暂时遮掩一下,也摸不到。只是里面有些成分对孩子不好,前几天我怕出事,就没用。”

在他的臂弯里,傅意怜和他腻歪一会儿,两人都不敢闹得太过。手下就是他柔软温暖的肚子,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

两刻钟后,傅意怜起身:“我得回去了。晚了先生和云姨会担心的。”

荣山南皱眉:“误会已经解开了,你不随我下山么?”

“可是我也答应了先生啊。总之明天还有一天,我就回去了。”

荣山南不舍放开她:“真的?不会又延长两日吧。”

“不会的,马上就小年了。你忘啦?说过我们要一起准备年节的。”

荣山南在她额头亲亲,还是放她去了。

先生门前一大片光秃秃的树,云姨说了好些以前的事,关于他、思康、他的家族。

她像听故事一般听完了。

原先以为,一杯酒,年少气盛时予了旁人,就没有机会,再和男人共饮。

然而,似曾相识的少女心绪如潮如浪。她又分明听到,那颗古井不波的心,为他怦然而动。

余鸿鉴有一点还是说对了的。她对荣山南的感情,也许只是感动,是报恩,是还债。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还肯回头吗?

可如今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五日来日日想的都是荣山南,她早就情深似海,只是不肯承认。

宋禹安在前堂坐诊,有意使唤傅意怜,便是要让凌日峰上的族人也知道他收了这么个徒弟。

先生这里药藏丰富,不仅有方剂,也有成药。

傅意怜抓完药,外面人声渐渐散了。她整理好方子,将今日的脉案记录在册。

手边忽然又被人递过来一张方子——咦?两面都没字?

却听邹云珂笑道,“两天就忍不了?”

傅意怜蓦然抬头,巨大的欢喜直冲心扉。

荣山南站在宋禹安身侧,眉眼间的笑意差点将她烫化了。

“郎君!”

邹云珂轻咳一声:“看病还是接人?”

“看病。”男人笑着,牵了娇娘从药台后出来。

“郎君哪里不适?”

她还没从惊喜中回神,男人俯身抱她:“相思病。”

没有外人,他放开顾忌将心心念念的娇娘抱在怀里。

“治么,小大夫。”

山林美景自耳畔飞速急退,骏马和它的主人心意相通,每一次落地都平稳有力,每一次腾身都如踏凌云。

一骑两人,马似流星,人似箭,仿佛不是奔驰在山路,而是翱翔在长空。

飞岭横度,俯首拔云。

驰道、岩岭、山谷、溪涧,傅意怜披着男人的大氅,感受着风驰电掣、极度快意又无以言喻的壮美。

早知男人骑术绝佳,却不知他真正骑御快马时这般气势如虹、神采飞扬。

她回身紧紧抱牢男人劲腰,鼻尖萦绕着蒸腾热意。

“害怕?”男人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后。

“不怕!我高兴得很,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都不敢看他,一颗心突突跳得好像要蹦出胸膛。

耳边是男人沉沉笑意。她忽然意识到,要回家了。

院子和五日前不大一样。大门新挂上了桃符,廊下悬着灯。最上那个大的,题着怜字,后边又接几只竹条纸面扎成小灯,却不是字,而是一串果品、兽禽彩纸灯。

前头那个傅意怜识得。男人笔锋太硬,字大多不好看,唯这个“怜”尚能入眼。

后面那串小彩灯,则是这几日思康捣鼓出来的。

傅意怜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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