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多了两个小马尾。
穆熙晃了晃脑袋,看向正在洗漱的穆绵姑嫂俩,“好不好看?”
聂思慧没吱声,憋笑的表情很明显。
穆绵张嘴就来,“好看!是一种…不一样的好看!”
俗称,凌乱美。
怎么说呢,对称是完全不对称的,她甚至在两个小马尾上看到了一股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
不过也无所谓嘛,反正她们又不出门,这天一点放晴的意思没有。
吃完早饭,穆绵就又画起了她的小人书,房顶上没有钱,书本里是真的有。
她想这个月弄完,下个月寄出去,从首都这边寄也近一点。
外面雨声滴滴答答的,一家子窝在屋子里,看书的看书,缝衣服的缝衣服,时间过得也挺快。
只是吧,她们起先以为,可能第二天雨就停了。
结果直接淅淅沥沥地下了三四天,也不是特别大的那种,都是小雨,但是下一会儿停一会儿的。
没当她们以为彻底停了的时候,隔一两个小时就又下一点,磨人得很。
---
转眼间到了礼拜天的早上。
一连下了好几天雨的天空湛蓝湛蓝的。
虽然放晴了,但是地面还是湿漉漉的,到处都有小泥坑。
几天没出门,家里的粮食没剩多少了。
穆绵一大早就拿着钱票和粮本,牵着小西西出门了。
这小丫头从小到大都喜欢跟脚,窝在家里几天更是憋坏了,一起床就说自己要发霉了,需要晒晒太阳。
小胡同里,有好些小娃子也迫不及待跑出来撒欢。
三三两两的,看起来已经疯跑有一会儿了,裤腿上全是泥点子,还有好些专门在那踩小泥坑玩儿,一脚下去,泥水溅起来老高,直接脏成了个小泥娃。
姑侄俩不急不慢地走着,穆熙牵着自家姑姑的手晃了晃,“不知道卫国姐姐今天会不会来找我玩儿?”
之前说好再出去放风筝的事情,被这一连几天的雨弄得,自然是泡汤了,但小丫头还惦记着呢。
穆绵想了想,“我估计不会来,公园里也湿漉漉的,没办法玩儿呀,那草地都没法坐,一屁股下去,裤子不是全湿了呀。”
她一句话直接戳中了西西的笑点,小女娃咯咯咯地笑了好几声,“哈哈哈就跟尿裤子一样,羞羞脸。”
姑侄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到了粮站这边。
下雨这几天,好些不上班的人家估计也是没怎么出门,能将就就将就。
然后雨一停,一窝蜂地全出来了,今天买东西的人格外多。
穆绵她们出门其实挺早的,但总有人比她们更早,米面是买到了,可惜没买到适合给穆卓炖汤的东西,只能下次再来了。
在姑侄俩拎着东西往回走的时候。
同一时间,军区大院儿里,闻家也挺热闹的。
礼拜天只要不值班的话,闻哲和黎天荷夫妻俩就会回这边住,昨天晚上也是回来了的。
这会儿闻谵跟闻老爷子正在下棋,六十多岁的闻老爷子板着一张脸,看起来挺严肃,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实际上,这人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臭棋篓子。
那棋子举起来半天了,一直没落下去。
好不容易落下去后,闻谵跟着一抬一落,老爷子又反悔了,抬手把刚刚的棋子拿了起来,“等会儿,我不走这儿。”
闻谵:“………………”
不怪没老头儿愿意跟老爷子下棋,这走一步悔三步的,要不了两下就得吵起来。
闻哲路过,笑呵呵地跟着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到老爷子旁边,“我瞅瞅不走哪儿啊?哎哟,爹你们这,难分伯仲啊,老四放水有点明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