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是鹤立鸡群,如今站在这逼仄的牢房中,威势更甚。
逆光而站挡住了所有烛光,即使程星回竭力眯眼,却也依旧看不清他的神情。
本来经过先前的那波突如其来的陈醋,岑扶光表现得好像失智一般,程星回的心态不可避免的松懈了几分,甚至心里还默默调侃。
原来尊贵如秦王,竟也过不了美人关。
尤其那个美人,还是自己率先拥有过的。
程星回心中确实起了些许快意,
然而这几分快意和自得,在看到秦王不屑一顾看过来的眼神时瞬间湮灭。
你在得意什么?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他在心中自问,得到了完全没有的答案后,身子一凛,迅速跪得端坐。
“微臣虽在此处未有任何建树,却也偶得了几分消息。”
程星回昨儿被人上了药,知道秦王没想过要自己的命,马上就顺杆往上爬,求着侍卫告知秦王自己有关于皇上在此地的布防密事要报。
侍卫果然告诉了囚恶,囚恶想了想,选择了上告。
所以才有今天岑扶光的地牢一行。
这也不是假话,猫有猫道鼠有鼠道,程星月虽整理颓废不理事,但也确实认识了很多小混混之流,还真让他听过皇上派过来的人手在此处的一些行事消息。
“皇上他——”
“啊!!”
“嘭——”
低头求生路的程星回压根没看到岑扶光突然而至的发难,左肩胛处被巨力袭中,整个人倒滚而去,又一头撞上了墙壁。
碎了。
这一脚的力道和当初在比武擂台上的力道何其相似。
当初秦王一脚就让自己肋骨碎了几根,只能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如今又是一脚,肩胛骨碎裂。
或许是耐痛能力上涨了许多,继续疼得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程星回还有余力抬头,“……为什么?”
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一脚的缘由是什么。
“这是你你冒犯了本王妻子的代价。”
冒犯,妻子?
撞击让他此时的脑袋已是一片混沌,思绪缓慢,根本想不到自己何时冒犯到了江瑶镜。
“你的质问,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冒犯。”
“你没有资格质问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小月亮对他,对程家,都是问心无愧。
岑扶光也懒得和他辩解什么,也不愿意自己妻子的名讳再度出现在他的口中,话锋一转,陡然提了一个程星回避之不及甚至没跟任何人说过的话题。
“你放在梁上的子孙根,保存的还算好吗?”
程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