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奇怪的猜疑,劳伦并没有放在心上太久,毕竟……它或许真的只是太呆了,就像自己一直在养的旺财一样,对于这些巫师东西没有任何兴趣。
事实上,除了比较安静聪明的萝卜头,自己的其他三只狗,在同样被邻居太太寄养几天以后,都没有表现出多大对于这些‘诡异现象’的热衷。
厨房的水池里海绵正兢兢业业混合着洗涤剂清洗着餐具,劳伦在最后一遍确认公文包里放齐了去报社要带的文件。
拿起魔杖,一个咒立停停下了所有正在运作的魔法,将魔杖收回衣服内,面向乖乖站在自己面前的五只狗。
“好了,孩子们,我要去上班了。”劳伦说,“不要靠近书房,远离酒窖——尤其是你,淘德!”
被点名的小狗在地上打了个滚,开心地摇摇尾巴叫了一声。
“好吧……我就不该期望你能明白我的话。”劳伦无奈看了眼对方。
“坐下。”劳伦把手放低,五只狗应声慢慢坐到地上,“很棒——”
“那么……拜拜。”
‘嘭’的一声,劳伦消失在了空气中,她幻影移行去上班了。
除了大黑狗安静地在客厅随便转悠几下,其余几只狗都撒欢了各做各的事,有只肆无忌惮一个跳跃跳到沙发上,有只直冲院子在里头跑来跑去,有只自己一个人在地上翻滚玩的不亦乐乎……
过了差不多30分钟,大黑狗跑到一个无狗的房间幻化成一个高大的男子,刚开门就看到那只一直被劳伦斯叫萝卜头的中型犬,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互相迟疑着对视了会儿,那只狗就高冷地转头自己做自己的事了。
“……”
西里斯在这个房子住了也快有一个月了,除了这只相比较其他要安静些的狗,另外3只只在他前几次变回人后会朝着叫,后来闻了闻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后,他们就都进入了懵逼状态。
除了这只……喜欢在他变幻过后直直盯着他好一会,但只要对方不是只会说人话的狗,西里斯依旧可以自信地肆无忌惮,完全不怕被狗告状。
但还是颇有些意外,自己认为的巫师夫妇,竟然只是普通好友或者说是——酒友,在这住了没有几周,那个叫伯恩的男巫师就常有跑来和劳伦斯小酌几杯。(西里斯有去看过那个酒窖里的酒,不得不说,真的不错。)
至少对方纯血统巫师的身份,西里斯推测对了。
邻居太太是个怪妇人,一个人独居,周末时常会来送些小点心,但西里斯猜测她真正的拜访目的只是为了向劳伦斯分享一些社区八卦。
但她做的饼干也是真的可口,为了那些个小饼干,听她讲些小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还有就是……劳伦斯的交友范围着实惊到了西里斯,麻瓜、纯血统、她的工作伙伴里似乎也有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师,总之这实在不像一个传统斯莱特林出身的纯血巫师会有的交友圈。
而且……在这样一个与英国相隔千里的异国,西里斯在这呆了这么些时间,猫头鹰唯几送来的信件里也大多只是来源于之前那场婚礼的主人,劳伦斯的表哥——罗兰夫妇一家。
而有关这个姓氏,在西里斯的记忆力里,早已经和他一样被贴上了纯血叛徒的称号。
劳伦斯身上的谜团,也不单只是这些,除了喜欢珍藏威士忌,隔三岔五兴致上头就会去打开客厅的唱片机,吟唱一番。
她还有在卧室放一个柜子,柜子表层有明显地被施了一层忽略咒,它让被施咒的物体被人们忽略,就像一团空气让除了施咒人外的人们注意力无法聚焦到它,原理有些像幻神咒但不会改变它本身的形态。
是一次劳伦斯去帮伯恩拿醒酒剂时,打开了这个柜子,才让西里斯察觉到了卧室角落里竟然还放了个柜子。
里面放了各式各样的魔药,在最里层摆满了标签泛黄的生死水,梅林的胡子,她放这么多品种的魔药要干嘛?
难道她有定期制作魔药的爱好?
呃!西里斯想到了那个正在自己教子读的霍格沃兹魔法学院教授魔药学的鼻涕精。
她的卧室书桌和书房书桌都会摆满各期的《预言家日报》与《巫师周刊》,不知道是出于职业要求还是……但看起来她似乎也和他一样,不愿切断与英国信息的连接。(这于西里斯到也是一个便利。)
身处这个渐渐熟悉起来的房子,西里斯怎么思考怎么觉得这些行为组合在一起都太过迷惑了。
在他自己之前就养了4只闹腾的狗,身上还有这么多谜团,西里斯对自己这位前未婚妻在毕业过后‘偏离轨道’的生活方式感到很是奇妙。
《巫师见闻》的工作地点位于美国魔法界最繁华的商业街里,它的性质就像英国对角巷一样,对于麻瓜隐秘,只有通过特定的咒语或方式才能进入。
《巫师见闻》总部的占地面积在整个商业街并不算大,区区几个工位上都只是整齐摆满小山堆般的稿件和读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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