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
桑白荔漫不经心地侧了下脸,身体曲线连绵蜿蜒,道:“帮我整理下裙子的后面吧。设计比较复杂,要先把两边的带子交叉扣在一起,再拉上拉链。”
沈双鲸听见心跳在耳边跳动的声音,扭开水龙头清洗手上生涩的半浑浊液体,抽出两张纸巾擦拭干净。
冰凉水流的冲洗下,心尖难以言语的酥痒缓和,她一手捏着一边的带子,研究了半分钟上下,一口气系上。
系反了。
不是故意的,黑色设计成旋绕的带子,很难分清上下。
她解开,又重新整理系好。
指尾不小心蹭到桑白荔的皮肤,又软又腻,缩回去的同时,她抬起来看。
上面没有沾奶油,但似乎染上了很淡的橙子香。
沈双鲸顿了顿,放下手指,怕她觉得等得久,做中场汇报,道:“系好带子了,我给你拉拉链。”
桑白荔百无聊赖地欣赏着自己昨晚刚做的裸色美甲,她的指甲略长,末端修剪成圆润秀巧的杏仁甲。
她道:“谢谢小鲸。”
沈双鲸一手压住桑白荔的腰固定,另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指侧捏紧薄薄的拉链,轻而缓地向上拉。
桑白荔身子朝下陷了些,侧身,因为腰被禁锢住,动弹不得,只能上半身偏过一点没用的角度,目光落在地板反射的光上。
她道:“不用这么小心,礼服不贵重,别怕弄坏。”
沈双鲸没说话,礼服设计的拉链就那么长,拉得再慢,也很快拉完了。
但礼服是半露背设计,仍有小块肩胛露在外面,显得娇嫩。
沈双鲸道:“好了。”
桑白荔随手一撩,栗色长卷发袅袅散开,盖住背后美景风光。
她转过身,懒得回房间照镜子了,眼尾轻挑的狐狸眼稍稍抬起,漆亮亮的含光,看着沈双鲸。
“美吗,有没有还没有整理好的地方?”
姝色无双,贵气逼人,身上的香都是荡魂的,再吹毛求疵的人都没有办法指摘。
沈双鲸的声音飘得轻,道:“没有,很完美。”
桑白荔往前走了几步,细高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勾魂铃,和沈双鲸的距离越来越近,只要稍一倾身,就能吻住沈双鲸的下颌。
沈双鲸的眼皮像被蛰了下,麻麻的,跳动了几次。
木讷、紧张,不明所以,在放大的美面前,捋清思路都变得艰难,生出想逃的惧意。
脚却在地面扎了根,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做出离开的第一步。
她动了动唇,青涩的面容茫然了刹那后,紧张地闪过各种情绪。
桑白荔微扬起下巴,暴露在光线里的脸庞美艳摄心。
她的手指搭住沈双鲸瘦削的肩头,俯在她的耳侧,像是要吞噬人心的狐狸精。
沈双鲸眼睫颤了颤,人类是斗不过狐狸精,只有被吃抹干净的命运,可她都不会背清心咒,等待的时刻更要难捱。
桑白荔低声耳语,道:“借你的眼睛一用。”
随即,她借力踮起脚尖,目光与沈双鲸平视。
刹那间,沈双鲸松了口气,明白了桑白荔的目的,是想把她的眼睛当镜子。
但无意识的撩拨最为致命。
在无声的对视中,被水流声冲洗掉的有力的心跳的节拍,在沈双鲸的耳畔卷土重来,几乎要穿透耳膜。
她陷在欲望的沼泽里,心潮澎湃,脑海里出现那片无暇的裸背。
拉链拉上了雪色,却拉不上倾泻汹涌的欲念。
口腔里弥漫一股腥浓的铁锈味儿,沈双鲸从不安中回神,灵台清明,嘴巴里刺痛。
她的舌尖咬破了。
秀长的黛眉蹙了蹙,眼下的情况出乎她预料的棘手。
她对别人都没有想法,只对桑白荔这样,生出坏心思。
怎么能行?
桑白荔和别人都不一样,是她的美人老板,她对桑白荔理应不同。但她对桑白荔的不同的态度应该表现在忠心耿耿,为她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而不是馋老板的身子,胆大包天,想把亲手为她拉上的拉链再剥开,去探藏在重重花瓣之下轻薄唯美的花蕊。
这是违约,要扣钱。
大道至简,想到违约金,沈双鲸蓦地心如止水,冷静了。
是赚钱不香了吗?还是钱赚多了想赔违约金花着玩?
别闹了,把自己倒贴给桑白荔都赔不起。
赔了就吃恋爱脑的苦吧,苦守寒窖,挖野菜度日。
沈双鲸是向往乡野田园,种菜养鸡,但不是想因为闲着没事自讨苦吃,天天去地里挖别人的野菜吃。
还是封心锁爱,向钱看齐吧。
馋谁身子不是馋,心动以后可以有无数次,赚钱的机会可是穿书自带的新手大礼包,错过了就没有了。
沈双鲸反思了自己的行为,追根溯源,发现千不对万不对,自己和桑白荔肢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