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州,你我夫妻情分已了,还请让开!”赵书晴咬着牙,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沈策州非但没有走开,还朝着赵书晴步步逼近,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把赵书晴绑回去。
不等赵书晴有所反应,沈策州快速出手,想要打晕赵书晴直接抗回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赵书晴的身体猛地往后倒去。
有人先一步伸出手把她拽了回去,让沈策州这一个手刀落空了。
沈策州愤怒抬头:“何人!”敢坏他的事!
等到沈策州看清人的时候,那怒火仿佛实质般熊熊燃烧,咬牙切齿:“萧慕止!”
赵书晴惊魂未定,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松木香味把她包围住,黑色大氅毛皮很柔软,把她紧紧包裹住,仿佛一切的寒意都无法侵入。
萧慕止没有第一时间把赵书晴松开。
赵书晴被那宽大厚实的大氅紧紧包裹着,他抬起深邃的眼眸,“晋安侯府,当街强抢民女,可不是一个朝廷命官可以为之之事!”
沈策州阴恻恻地抬起头来,视线如冰刀一般盯着萧慕止,眼底中的妒火要把他燃烧殆尽一般。
他没有回答,沉默让整个气氛变得凝固起来,连风都变小了,一切变得无比缓慢。
沈策州的眼眸一点点眯了起来,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动手的时候,他却仰天大笑起来。
一天之内接连遭受打击,先是自己的母亲中风,又是自己的妻子可能移情别恋。对于沈策州这种好面子、重尊严的人而言,这难以接受。
赵书晴听着他的笑声,眼底的厌恶更浓了。
骤然间,沈策州的笑声停止了,他放柔声音,视线也放温柔了,甚至直接无视了萧慕止的存在:“书晴过来,跟夫君一起回家。嗯。”
赵书晴从萧慕止怀里挣脱出来,语气清晰地说道:“侯爷,我早已经与你和离了!”
沈策州脸上的温柔随着这一句话消失不见,眼神再次变得阴鸷起来:“是他对吧!”
赵书晴完全无法理解沈策州这无端的胡乱指责。
沈策州指着萧慕止:“是不是因为他,你们早已经有关系对不对!赵书晴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对你不好吗?你赵家出事的时候,我到处为你赵家奔波,你忘记吗?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每次出去,都会想着你,你这些都不记得吗?我晋安侯府哪里亏待了你!”
赵书晴也忍无可忍,走上前一步说道:“沈策州,你这般无理取闹不觉得可笑吗?你为我赵家奔波?哈!我赵家没有下狱之前,对你沈策州不好吗?于情于理,你在官场上帮衬一下,变成你劳碌奔波!你忘了我可没有忘记,你当初用我二哥的性命威胁我!用牢中赵家亲族的性命要挟我!这便是你沈策州的好?”
赵书晴沉声说道,句句掷地有声:“我赵书晴嫁入晋安侯府后,哪一件事情没有处理得妥妥当当,没有把你沈策州照顾得妥妥帖帖!你又是如何在我赵家有难的时候,背叛我!”
你当真如此狠心,不念三年夫妻情分
赵书晴的话,每一个字都如淬毒的利箭,在他心底撕开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痛意翻滚,令他几近窒息。
他红了眼角,摇着头,急切想要解释,“不是的,不是的。书晴,这一切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也想要救你们赵家,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我做过努力啊!你不能因为我一点小错误,把我的所有努力都给推翻了吧。”
赵书晴看着沈策州狡辩死不悔改的样子,心底冷笑不止,真是浪费口舌。
与他这种自私自利、执迷不悟之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赵书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厌恶,目光冰冷地看向远方,仿佛眼前的沈策州已然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此刻,她只想尽快摆脱这场毫无意义的纠缠,对着萧慕止说道:“萧王爷,我们走吧。”
萧慕止微微颔首,伸出手臂轻轻虚护在她身后,他带着赵书晴转身,脚步沉稳而有力,一步步远离沈策州。
沈策州望着赵书晴和萧慕止离去的背影,妒火中烧,双眼瞬间布满血丝。
他猛地握紧拳头,关节泛白,暴起的青筋诉说着他的愤怒,踉跄着追出两步,声嘶力竭地怒吼:“你不能跟他走,赵书晴,你当真如此狠心,不念三年夫妻情分!”
沙哑的咆哮裹挟着绝望与愤怒,在寂静的街道上久久回荡。
一如既往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赵书晴。
而他沈策州,是一个被负心女抛弃的痴情汉。
赵书晴宛若未闻,径直上了马车,反倒是一直沉默的萧慕止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沈策州的眼睛无比的冰冷。
他侧着身体,风吹动他身上的大氅,金丝绣的麒麟在路灯下若隐若现,彰显他的地位与威严。
“晋安侯。”低沉的悦耳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气魄,“你口口声声说书晴姑娘负心。娶平妻的人是你,背叛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