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来了,只得想个法子将无关人等支走再作打算。
幸亏几人今日并未穿军服,也不怕暴露身份。
张校尉对着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做声,一切听从自己安排。
几人大咧咧地走进了店铺,街坊们也脸色凝重的站起来。
流流父亲就在其中,不等阿程上前招呼那几人,先开口对严琛道:
“时候不早了,我那店铺也没人看顾,先回去了。”
说完隐晦地对着严琛使了个眼色,便赶紧出了药铺大门。
严琛心中暗笑,心放下了大半。
附近这些街坊这一年来经历的事情可不少,尤其是上次兰旷过来打闹了一回后,都格外敏感起来。
这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流流父亲机警地先行离开,显然是准备去叫人了。
店里面,余下众人都紧盯着进来的四人。
阿程也远不如往常的活泛,拄着拐杖慢慢迎上前去,小声问道:“客官可是要抓药?”
眼前众人见了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落在张校尉四人眼中就太不正常了。
这些人果然有猫腻,否则何至于心虚成这样?
莫非他们四人闯进细作窝里来了?
四人不觉兴奋起来,若真如此,这可是泼天的功劳。
能一下逮住这么多人,隐秘不隐秘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不过既是细作,自有几分本事,眼下对方人多势众,还需先行将他们稳住。
张校尉尽量和缓脸上神情,对着阿程笑道:“你是店里伙计?你们店里有几个人啊?你们掌柜的呢?”
阿程指着严琛道:“还有我师父,就我们两个。”
张校尉看了眼严琛,有些失望,这老弱病残的,也不像个细作的样子啊,可不是细作,他们这么害怕是为了什么?
严琛这时也上前搭话:“我便是掌柜,客官有何吩咐?”
张校尉也客气道:“我们想跟掌柜的做笔生意,能不能去里面详谈?”
严琛奇道:“做生意?本店只见方抓药,哪里做得了什么生意?客官怕是找错地方了吧?”
张校尉身边一壮汉满脸不耐地喝道:“说了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校尉回头狠瞪了他一眼,那人立即闭了嘴。
张校尉陪笑道:“我这兄弟脾气急躁了些,掌柜的别见怪,对了,您贵姓?”
严琛似是吓着了,惶恐道:“不敢,免贵姓燕。”
张校尉:“不瞒燕掌柜,我们兄弟长期行走江湖,受个伤生个病是常有的事,今日上门是想跟燕掌柜订购一批药丸,哪怕临时炼制都行,我们先付了定金,过些日子再来取,稍后我会给你拟份清单,价钱好说,保证让燕掌柜满意。不如我们去里面详谈?”
炼药之危
张校尉话一出口,严琛师徒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整个印月坊谁人不知,但凡要来找回春药铺麻烦的,似乎都约定好了一般,无不打着炼药的名头上门。
兰旷上次过来说要炼制回春丸,那明显是故意挤兑人的,定不会以此提点眼前几人,他们提出炼药纯属巧合。
几个街坊齐齐变了脸色,又有那机灵的趁着几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其余几个已经不自觉地抓紧了座下的板凳浑身戒备起来。
只是今日这四人有些不一样,满脸煞气不说,还都配有利器,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张校尉敏感地察觉到了店铺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除了刚才身边那位兄弟凶悍了些,自己一直好脾气和这位燕掌柜说话,这些人为何对他们如此戒备?
这更不像是细作的作派了,哪有如此不知收敛、喜怒形于色的细作?
他扫了一眼四周众人,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怒斥严琛:“你们莫非是家黑店?难不成还想打劫生人?”
话才说完,四人同时将腰间佩刀亮了出来。
众街坊没想到几人如此凶悍,一时吓得不敢动弹。
严琛忙上前赔笑道:“客官误会了,实在是小店炼药能耐有限,怕不能满足客官要求,故此不敢擅自答应,绝无别的意思。”
张校尉冷哼道:“骗鬼呢?这些人刚才明明对我们不怀好意,甚至都想着动手了,就你们这个样子,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不想死的立刻滚出去。”
既然好话说不通,就干脆来硬的,几人持刀上前对着神色不安的街坊,作势要砍杀下去。
严琛忙上前制止:“客官息怒,我这就让他们离开,千万别伤了人。”
说着对街坊们道:“大家先回吧,无事的,这几个好汉都是讲道理的,放心吧,你们先回去。”
街坊们见状不得不退出去,再留下来怕是真的要见血了,不如让燕掌柜稳住这几个人,等禁军过来再说。
见人都出去了,张校尉对身边一人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