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心里却想起了别的事。
荫监的要求,最低也是三品大员或勋贵子弟,赣省有姓皇甫的三品官员吗?
贾敬脑海里没有印象。
皇甫玦下意识就点了头,在他看来,荫监进去的那些生员,就是一群不学无术、靠祖宗荫蔽的二世祖。
他是有苦衷……不然他根本不会同意做荫监生。
可刚点完头,皇甫玦就后悔了,脸上闪过懊恼。
他怎么就忘了,贾敬也是通过荫监进入的国子监学习,之后参加乡试、会试、殿试。
先前皇甫玦也将贾敬当成他认为的那一类不学无术的勋贵子弟,可现在?
贾敬在皇甫玦心中的形象早就翻天覆地了。
“我也是荫监生呢。”
贾敬故作伤心,轻敛眼眸,浓密且长的睫毛下落,洒下一层淡淡阴影,让人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培元哥哥,我……”皇甫玦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越说越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哈哈哈哈哈。”贾敬忽的笑出声。
皇甫玦愣住,程一序半阖着眼,伸手敲了一下皇甫玦的脑袋,“是个蠢得。”
贾政也反应过来,敬二哥哥是在逗皇甫玦玩儿,唇角压不住的弯起。
“好啊,你们……”皇甫玦也终于反应过来,脸骤然涨红,但碍于贾敬面前,他又闭了嘴,嘴巴却不高兴的翘了起来。
“阿玦可是生气了?我向你赔不是,”贾敬朝皇甫玦拱手,“可愿意原谅我?”
桃花眼直接笑弯成了月牙,皇甫玦直直地看着。
贾敬眼中笑意更甚,他好像发现了皇甫玦的一个秘密,喜欢好颜啊。
皇甫玦耳根热热,移开了目光,“我没生气。”
“荫监其实没什么,我是荫监身份进的国子监。”贾敬说着,抬手指了指贾政,
“政哥儿下个月也要凭借荫监身份进入国子监,你们还是同窗呢。”
“无论用什么方式进国子监学习,最终科举,乡试、会试,到了殿试,圣上看的还是真才实干,不是吗?”
皇甫玦点点头,却未说话。
贾敬注意到,皇甫玦的唇紧紧抿着,他似乎有什么顾虑和想法。
不过,既然他未开口,贾敬也当没看出来,毕竟今天只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敬二哥哥,我要去国子监?”
贾政在一旁没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荣国府确实有一个荫监名额,这个名额本应该在两年前就使用了,奈何贾赦顽皮,每年在入学的时候,整各种幺蛾子,从而错过了国子监入学,名额便一直空到了今日。
按理说,这个名额应该还是要让贾赦去。
贾政紧张的手紧紧捏住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贾敬,只待他一个回答。
贾敬点点头,肯定道:“下月国子监开学,政哥儿便要去读书了,到时候,你和阿玦要互相照应啊。”
“居然是真的……”贾政满脸的不可置信,眼里却已经情不自禁填满了喜色。
“那哥哥他……”贾政开心过后,便担忧起贾赦来,这本该是属于贾赦的名额。
贾敬知晓贾政在担忧什么,“放心,赦哥儿自有其他的安排。”
贾赦不擅长读书,何必浪费这个名额。
贾敬记得,上辈子这个名额其实最后也是给了贾政。
但那是二婶史氏和二叔贾代善在家吵了半个月,甚至放言要回娘家,才拿到了名额。
要贾敬说,他这位二婶也是忒偏心了些。
政哥儿确实要比赦哥儿听话懂事许多,可到底也是她亲生的。
然而她对贾赦的态度,知道他们情况的人,无不摇头,都说没见过这种能当仇人的母子。
上辈子也因为史氏的这一举动,加剧了他们母子间的隔阂,甚至连贾赦贾政间的兄弟之情,也受到了影响。
贾赦是不爱学习,也不在乎国子监这个荫监生的名额,可他到底是被史氏伤了心。
而如今,贾敬早就想好了对贾赦的安排,一早就和二叔贾代善交流过想法。